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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破例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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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鲸记得自己好像有过敏药,她每次出门都会带一点特定的药品以防万一,她翻腾了很久可算找到了。 女人找药前让他老老实实坐在卧室,谈序吔看着她忙碌半天,脚步折回来。 “找到了!找到了!” 徐鲸三两下把包装拆开,又从医药箱拿了几根棉签。 男人拉住她的手,从她那里夺来这些必需品,眉眼俊落,情绪又显得有几分别扭。 “我自己来。” 没了自己的事,徐鲸干站着,像个犯错的小学生,只盯着一处看。 谈序吔颇为无奈,他给自己上药,过敏反应强烈,手臂和脖子已经蔓延到上身其他地方。 他开始解开衬衫纽扣。 徐鲸就站在他的正对面:“……” “你……你脱衣服干嘛!”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慌乱与不解,目光闪避却又忍不住偷偷瞄向他逐渐展露的胸膛。 男人浓密的眼睫微垂,在眼下打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涂药。” 两个字说完,他已经将衬衫脱下放在身侧一旁,却余光瞥向咽口水的徐鲸。 许是察觉到一股热烈的视线,谈序吔弯腰而坐的姿势变成直立,从胸部以下肌肉条纹明目张胆闯入女人的视觉中心。 “。” 他绝对是故意的! 谈序吔把自己所能擦药的地方全部擦了个遍,唯独后背他没有动弹。 徐鲸几乎霎时明白他的意图,正准备开溜。 她脚步还没迈出去,一双冰凉的手捏住她的后脖颈,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给拽回来。 女人整个身体都被他笼在阴影里,一抬眸就能对上他眸中的晦暗。 后背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像极了残忍的狼族长叼着一只可怜的小波斯猫。 “后背我够不着。”谈序吔清冷吐字,“太痒了。” 后半句似是在博取同情心。 徐鲸心软中答应了,她避开男人攻击性强势的眸光,指尖一抖,穿过他的身形拿来涂抹工具。 “你趴好。” 谈序吔缓缓趴下,宽阔的背影占据了女人全部的目光。 棉签轻触药膏,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涂抹。 徐鲸的头发有时不听使唤地刮过男人后背,他忽然咳了一声。 “嗯?我弄疼你了?” 她蓦然停手抬头。 这倒不至于。 谈序吔避开她的视线,掐了下喉结,“没事,嗓子卡痰了,你继续擦。” “。” 徐鲸这次放慢了手劲儿,这导致男人身上跟猫挠了似的,躁动焦虑。 她很快擦完药膏,让他快点把衣服穿上。 谈序吔扣子一颗一颗系得很慢,说不清道不明他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徐鲸面红耳赤,可若是往眼瞳深处细瞧,还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男人装作看不懂,胸膛起伏几下。 “药效发挥不会很快,你别乱挠,不然会感染的。”徐鲸嘱托,“晚上睡觉也是,如果痒的话,也要忍着。” “嗯。” 谈序吔的心思不在她的话上,随后佯装懒倦地掀了掀眼皮,“徐鲸,晚上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徐鲸:“……!!!” “不……” 话未道完,男人继续说道:“若是身上痒,没有参照物让我转移注意力。” 他顿了顿,语气有亿点委屈在里面,“你想让我死吗?” “……” ‘参照物’徐鲸不停地给自己洗脑,但更好像是在做心里建设。 破例一次吧。 “谈序吔,我盖我的被子,你盖你的被子,我们分开被褥睡,你的手伸进来就行,ok?” 谈序吔:“……” 沉默片刻,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嗯。” …… 徐鲸第二天起床拍戏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了谈序吔的人影,只留下被单睡过的痕迹。 袁丫丫说今天要补昨晚没拍成功的戏份。 听说肖炫明直接被换掉了,肖家那边骂名一片,肖炫明还在医院没了音讯,大概是被肖父管教起来了。 但也有人趁着这个热度,纷纷站出来指责肖炫明,正如对他死心塌地的经纪人。 人心难测。 没准半路最亲近的人成了你的绊脚石呢… 徐鲸穿着昨天谈序吔穿过的鞋子跑去洗漱,袁丫丫已经提前和剧组那边协调好拍摄时间,10点30左右。 时间不紧迫,足够她捯饬了。 女人进洗手间时,无意间瞥见窗台的晾衣绳上挂着一条洗干净的男士内裤。。。 边缘还绣着精致的银边。 显然是谈序吔留下的。 水珠沿着布料缓缓滑落,滴落在下方的水盆里,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 这画面让人浮想联翩。。 “……” 时间先是沉寂了须臾。 一秒…两秒… 女人脸色不淡定地染红了一圈,心脏不由砰砰乱跳。 她眼眸逐渐睁圆,几乎当场就要跳起来,强压着怒意,牙齿缝里缓缓挤出三个大字。 “谈、序、吔!!!!” …… 始作俑者“谈某”此刻在医院坐着检查,昨天的过敏症状严重,已经不是抹点药就可以消除的。 隐忍了一晚上,全身上下哪哪都忍。 时羽凡屁颠屁颠陪着他,望着最后一瓶即将要输完的液,神色浪荡,“多少年没看到你进医院了。” “恭喜你,这次看到了。” 男人闭目眼神,冷不丁地回怼。 时羽凡说不过他,索性直接坐下来,他正准备嚼槟榔,忽然想到这玩意可能对男性性方面不好,便将东西连袋子一起丢掉。 得了得了,他可不想像肖炫明一样没用。 肖家如今成了娱乐圈和商圈人人畅谈的笑话。 也不怪,谁让肖炫明那家伙整日里猖狂惯了,惹到谁不行非得惹到眼前这位活阎王爷。 留条狗命算是体贴的了。 “阿吔,你父亲催你回去了?”时羽凡也是听谈奶奶说的。 谈序吔淡然说道:“前不久刚打的电话。” 前不久是多久呀? 也不说清楚! 时羽凡瘪了瘪嘴,“你没成年之前把你丢在国外,成年之后有能力回国了,却对你冷眼相待,啧啧啧,你父亲的心真冷。” 他诉说着自己的不解,“怎么也没见你反抗呀?” 谈序吔静静地坐在医院的病床上,目光穿过透明的输液管,聚焦在那缓缓滴落的液体上。 “我反抗过。” 男人眼瞳透着少许的忧伤,唇瓣嘲弄。 “可我最重要的人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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