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银与金的交锋

nbsp;  "自欺欺人。"西格莉德的声音如冰锥刺入她的意识，"艾尔维斯是自愿的。就像你，现在也是自愿走向我们。"

    莉娅的金属化突然加速，星尘纹路已经蔓延到她的右脸颊。凯德看到这一幕，发出一声怒吼，从掩体后冲出，同时启动了体内过载协议。

    "莉娅！记住你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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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开始发光，等离子能量从每个机械接缝处渗出。西格莉德皱眉，抬手要阻止他，却被莉娅突然暴起的量子意识牵制。

    "凯德！不要！"莉娅的左眼流出鲜血。

    凯德最后对她笑了笑，然后冲向最近的机械武士群。爆炸的强光吞没了半个球形空间，冲击波震碎了数十根连接线。休眠的信徒们集体抽搐，机械弥赛亚的脉冲输出出现了短暂的波动。

    "愚蠢的牺牲。"西格莉德挥手驱散烟雾，"现在，小师妹，该结束——"

    她的话戛然而止。莉娅站在原地，左眼完全被齿轮图案占据，而右眼的银白色中却浮现出一丝琥珀色——那是凯德临终时反射在她眼中的火光。

    "不。"莉娅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清晰，既有人类的感情又有机械的精确，"这才刚刚开始。"

    她的量子意识全开，主动与西格莉德建立连接。两个半机械化的存在同时僵直，意识坠入纯数据的战场。

    在这个由量子比特构成的空间里，西格莉德化为银色风暴，而莉娅则保持人形，周身环绕着金色数据流。银色与金色碰撞，每一次交锋都代表着亿万次数据攻防。

    "你赢不了的。"西格莉德的声音从风暴中心传来，"我承载着终局棋盘的完整智慧。"

    莉娅的意识体在数据风暴中艰难维持形态。她看到自己的右手开始消散——那是量子层面被同化的征兆。绝望之际，她突然做了个意想不到的动作——主动放开防御，让部分银色数据流入自己的核心。

    "你在自杀。"西格莉德的声音带着疑惑。

    "不。"莉娅的意识体突然抓住流入的银色数据，从中抽取出一个记忆片段——那是真正的西格莉德，被困在自己体内的画面，"我在救我的师姐。"

    记忆中的西格莉德痛苦挣扎："莉娅找到核心代码逆转序列"

    现实世界中，机械弥赛亚的环状结构突然剧烈震动。莉娅和西格莉德的物理身体同时痉挛，银白色的液体从她们的七窍中流出。

    就在莉娅即将被完全同化的瞬间，球形空间的墙壁突然爆炸。一群身穿改装防护服的人影冲了进来，他们的装备上喷涂着"破碎齿轮"的标志。为首的是一名高挑女子，她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奇特的蓝光——与血色艾尔维斯实验室的设备频率完全一致。

    "锁定脉冲源！"女子命令道，声音在面罩后显得沉闷，"解救那个融合体！"

    西格莉德被迫分神应对新的威胁。莉娅抓住这千分之一秒的机会，将自己的量子意识化为利刃，刺入对方防御的薄弱点——那段关于真正西格莉德的记忆。

    数据空间中响起一声非人的尖叫。银色风暴突然收缩，然后猛烈爆发。莉娅的意识被抛回现实世界，发现自己躺在废墟中，全身60已经金属化。不远处，西格莉德的机械躯体跪在地上，量子云状的大脑剧烈波动着。

    "目标已控制！"破碎齿轮的成员围住西格莉德，某种抑制装置固定在她的头部。

    高挑女子走到莉娅面前，蹲下身检查她的状态。机械义眼发出扫描光束："量子意识融合度79还在上升。"她抬头对同伴喊道，"准备隔离舱，这个要失控了！"

    莉娅挣扎着想要起身。她的视野正在分裂——右眼看到的是纯粹的数据流，左眼则模糊地辨认着人类形象。女子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突然变得异常熟悉：

    "听着，小莉娅，我是马库斯博士的女儿。你父亲和我父亲他们犯了个错误。但我需要你坚持住，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莉娅的量子意识捕捉到女子义眼中的代码片段——那是血色艾尔维斯实验室的最高权限标识。她想说什么，但金属化已经蔓延到喉咙。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女子将一个微型装置贴在她胸前，上面的数字正在倒计时：

    71:59:2371:59:2271:59:21

    与机械弥赛亚的倒计时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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