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比,干一样的工作,人家一月的工资是他的两三倍,还不算年底的奖金,平时的各种福利,在学校里面这些人都不拿正眼看老苟这种临时工。
我估计当张组长这些人被改组的时候,老苟可能还暗中高兴了一阵子,可到了这家公司,张组长他们还拿两份公司(另一份是物业公司给的),这让老苟心中很不满,又看到这些人能干活赚钱,老苟心里就愈加不平衡了,如果现在工作的人能很深理解这种心情,尤其是在一些机关事业单位,正式和非正式的差距就大了。
他们骂老苟这事真让我左右为难,我现在属于维修组,按照道理自然是同仇敌忾,不然就没法在这个组混了,但我又跟主管住在一个寝室,维修组明显违反公司规定我还支持,让老苟去主管那告我一状,我也难做人。所以我只能微笑点头表示支持,反正隔着墙,老苟也看不到。
“这些混蛋,这破单位还能干一辈子咋地,明年收不上物业费就得黄摊子,还狗屁人,能升官咋地,脑袋指定被门夹了”大眼睛一脸凶相,张口大骂。
他们这些人原本就对这个单位不满,想想原来在学校工作多舒服,现在到了这样的企业,心里能舒服才怪,而且就算是拿了两份工资,也没有他们原来开的多,能真心给这家公司干活那就是见鬼了。
其实主管也明白这些事情,平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小区能正常运行,卫生搞好,水电不出事,收上物业费,就万事大吉,若是真的较起真儿来,按照公司的规定处罚,这些人在回学校闹或者去其他分公司,他这个主管也就算是干到头了。
“走,去外边看看,要不然一会儿又有人说咱们不干活,这地主老财还没说啥,狗腿子跑的倒是挺欢实”张组长骂了一阵,火气出的差不多了,招呼大家去工作。
我们跟着张组长来到二号楼(小区有七栋楼房,最高的二十五层),每天都要检查电梯,水电之类的东西。
我们来到楼里面做着电梯到了十层,张组长来到一个电井门前用钥匙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一堆塑料之类的垃圾,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平时捡的,积攒多了买了大家吃饭。
安保组从来不捡,因为安保组年轻人多,大部分都没结婚,不屑干这个,他们拿了工资就大家凑份子一起吃喝,没钱了就在寝室泡方便面。
维修组年纪大的多,都想着怎么能多赚钱,少花钱,平时捡些东西,卖了大家买菜在办公室做了吃。
“也攒不少了,要不然卖了喝一顿”山东大汉老付翻了翻东西建议道。
“喝一顿就喝一顿”张组长晃着脑袋想了想笑道。
“那我去找人来拉东西”老付自动请缨。
“行,注意点,别让那帮玩意(保安)看到”张组长低声嘱咐道。
“放心吧!”老付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似乎在干一件什么伟大的事情。
老付这个人除了爱占小便宜,干活偷懒之外,人还是不错的,站在老付后面的老刘见他这个样,嘴角微微瞥了一下,似乎很是不屑。
老刘有些看不上老付,有次我和老刘单独干活的时候,老刘告诉我老付有次吃自助餐,吃的太多,撑得凌晨两三点都睡不着觉,在屋里直蹦,以后三天就喝了一碗粥,也不知道是埋汰他,还是真有其事,不过老付特别能吃却是事实。
我们晃荡了一圈,回到了办公室,老付用办公室的破电话(也是我们捡的,因为经常有业主向主管办公室报修,给主管烦的不行,就同意老刘安装了这部电话)给经常来这收垃圾的破烂李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收垃圾。
打完之后老付和顾师傅一起出去到二号楼等破烂李来,大眼睛急忙拿过电话,开始不停的拨打了起来。
自从有了这部电话,老付和大眼睛就有了矛盾,因为俩人没事就在办公室抱着电话打,一个聊娘们,一个聊亲戚。总之电话费不掏自己的钱随便聊。
其他人烦的不行,说过很多次后俩人依旧我行我素,尤其是大眼睛,在外面可能是找上了小三,经常跟女的聊,有时候为了装温柔,憋着粗嗓子说话,比太监的声调都瘆人,大家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出去转转。
有些男人总有一种误区,认为男人能勾搭上女人就是有钱,其实也不尽然,有些男人虽然没钱,但也能有小三,这就看你有没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