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更响了。
不断下降的温度,以及持续流动的空气,让沈溢不由得缩了缩身体,他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是了,自己还在云层之上,沈溢试着爬起身来,这一次,倒是轻松了许多。
与之前相比,那种若有若无的压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轻松畅快的感觉。
至于那套战甲,还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表面的花纹,仍旧是那副看样子,半旧不新的感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沈溢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但他从昏迷到现在,时间肯定不会太短,想也这里,他在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台阶。
一阶、两阶、三阶……
没了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压力以后,沈溢这边的压力,同样小了许多,并没有耗费太多力气,他就轻松地拿到了那套战甲。
不过,在他拿到战甲的同时,他眼前的出现的一切,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战马嘶鸣、长烟滚滚,无数的士兵哀嚎着,眼前的这些,只有现场上才有的景象,让沈溢直接吓了一跳。
这时,一颗流星一样的物体,出现在了沈溢面前,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并没有出现料想中的皮开肉绽、被轰得血肉模糊的场景,甚至就连那种炙烤的温度,沈溢也没感受到。
恰恰相反,眼前的一切,就仿佛幻影一般,直接穿透了沈溢的身体,但是,沈溢又很难相信那只是幻影。
那种怒吼,那种嘶鸣,那种血肉模糊,那种断臂流泪,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那更像是多少年前真实发生过的场景,一点一点地透过时间的束缚,来到这里,来和沈溢见面。
不知为何,沈溢总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这很奇怪,明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那种感觉就一直黏在了他的心底。
“小心!”
这时,沈溢的背后,突然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他下意识地侧过身来,侧过身的同时,才发现这句话根本不是对他说的。
声音的源头,来自眼前的这个骑着马的年轻男子,之所以说他年轻,完全是从声音判断出来的。
他的脸上,带着一个有些不知名材质的面具,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至于刚才的那番话,是他对旁边的士兵说的。
不知为何,沈溢总觉得对方脸上的面具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也许,要是没有年轻男子的提醒,这个士兵说不定会直接被刺个对穿,那个士兵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快跟上!”
男子抻了抻手上的缰绳,说话间,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这也难怪,此时的战场,己方的人员,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再看对面,从那密密麻麻的阵势来看,年轻男子的落败,根本就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出乎沈溢的意料,年轻男子不但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直接冲向了对面密密麻麻的阵型。
以一敌千,这可能吗?也许,还不止这点数量,沈溢望着后方越聚越多的黑点,心中如是想着。
即便和沈溢没什么关系,即便这只是游戏,沈溢还是情不自禁地为年轻男子捏了一把冷汗。
之前俯冲进去的男子,被密密麻麻的士兵瞬间包围了起来,在男子路过的时候,每个士兵都拿着武器一捅,似乎想凭借人数上的优势砸倒男子。
可是,在绝对力量面前,所有的盘外招都变成了笑话,也没有使用什么高级的技能,男子单是用手中的长剑一扫,周围的士兵,就直接倒了一大片。
这,还只是个开始。
之前的攻击还只是试探而已,随着刚才的攻击开始,男子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一刺、一挑、一拍。
手中的长剑,在他的不断驱动下,使出了远超自己能力的招式,与男子相比,周围的那些士兵,简直弱得可怜。
夸张得说,甚至根本没人能撑过男子的第二招,然而,打着打着,事态的发展,就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变化的源头,来自那些拿着弓箭的士兵,尽管攻击力不算强大,但是架不住数量实在太多。
此外,从四面八方、东南西北各个角度的攻击,一并使来,再加上周围士兵的不断骚扰。
这一切的一切,让只身一人的男子根本难以招架,至于之前被男子救下的士兵,早就在之前的回合,突然被落石击中。
眼看着,就已经活都活不成,男子使着手中的长剑,费力地将面前的箭头挑落,终于露出了疲态。
坐在马背上的他摇摇欲坠,看起来随时会跌落下来,要不是那瓶该死的毒药,自己根本不可能连一套完整的技能都使不出来。
可恶,男子费力地砍倒了眼前的一个士兵,总算招架不住了,他的眼前,渐渐开始模糊起来,一个不小心,他就被两把来自不同的箭头刺了个对穿。
即便伤势不算致命,但对于此时早已体力不支的他,不亚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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