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呼:“不好。”
杨显的鬼头刀恰好扫到。说时迟,那时快,丁开班将链子抖开两尺左右,“哗哗”两声,将他的刀头缠住。猛力一拉,杨显鬼头刀脱手。
丁开班顺势一抖手,铜锤飞出,恰恰砸在他的面门。杨显一声惨叫,当场栽倒。丁开班不敢给他丝毫喘息,急忙过来,又一锤,结果他性命。
此时,丁开班早已汗水湿透全身,精疲力竭。再看独臂及两腿,被杨显的鬼头刀划到多处血口子,此时疼痛难忍。
他不敢停留,将这两员敌将枭首,挂于马上,飞奔往前面找师父。
“多亏了韩彻送你这条链子铜锤啊,真是贵人相助。”文烈感叹不已。
此时,哥舒容、唐挥醒来。
哥舒容到李元跟前,拍拍他的脸:“唉,兄弟,尿裤子了。”
“胡说。”李元“呼”一下坐起来。
一看是哥舒容,吓得一声大叫:“哎呀。”
“算了吧。还想打吗?”唐挥将佩刀架在他脖子上。
李元一声浩叹:“唉,算了,要砍要杀随你们的便吧。”
文烈过来:“你们刺杀当朝兵部侍郎,好大的狗胆。但你们只是爪牙,王术正才是罪魁祸首。只要你能够配合,我文烈在韩侍郎面前给你求个情,像你这样的英雄,必当另有重用。怎么样?”
李元见他这么说,当即跪翻,顿时泣哭,说道:“多谢将军大恩大德。公措此生愿意追随将军麾下,万死不辞。”
文烈过来扶他,不料大腿撕心裂肺的疼痛,霎时翻倒。李元见状,急忙将身子垫在地上,将文烈背起。
哥舒容、唐挥、丁开班都起来,乱纷纷扶住文烈。
李元问:“将军,您还能骑马吗?”
文烈龇牙咧嘴,说道:“不能也得能。快跑,到前面平遥县求医。”
几位哪敢怠慢,纷纷上马,过了五岔口,直奔平遥县。
这一战,李元从头打到尾,真正是悍勇非常。
一开始,哥舒容、唐挥追赶他,到了一处窄路。唐挥要趁机消灭他,将乌龙枪急往前送。
李元本来使一条镔铁棍,因投向漆雕又,此时空手。正往前飞奔,伏在马身上,侧身往后斜看,有枪刺到。那急忙抽出佩剑,边跑边将双腿一蹁,将脸朝后,倒骑飞马。
边跑边应付唐挥的乌龙枪。大约二十余合,李元看马蹄所踏地面,估计是一带开阔地。忽然心生一计,将马猛地圈回,直接来撞唐挥。
唐挥一看,好啊,端起长枪,恰好刺他。李元忽然将手中佩剑扔掉,双手稳稳拿住唐挥的乌金枪,顺着唐挥来势,猛力一拉。唐挥差点栽倒,掌中枪脱落。吓得他赶紧拨马回旋。
后面哥舒容看得真切,将板门刀拦住李元,二将在这处开阔地大战起来。
李元使起乌金枪,招法神出鬼没,枪枪直刺要害。哥舒容的板门刀十分精熟,逞起祖父的神威。
他两个果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招法快如闪电,不到半个时辰,已战至二百余合。看得唐挥在一边目瞪口呆,这厮也太能拼了。不行,得想法叫他快点输掉。唐挥抽出佩刀,一看到空挡,就砍他一家伙。
此时,李元早已精疲力竭,哪里还禁得起两人夹攻,拔马飞逃。二人紧追不舍,就这么到了五岔口,被文烈使出最后的神威,将他掌中枪砸落。
几位一路说话,也解除了文烈不少痛苦。约有半个时辰,到了前面一个乡,看到路边有一面浅青医旗,李元赶忙下马,扶住文烈。
几位进入医者堂屋,此人叫连灸,高七尺开外,年岁在七十岁左右,雪白的胡须,瘦削脸庞。左脸一磕硕大的黑痣,垂下一根白毛。恰是骨伤科医者,人称连骨医。
他看文烈左腿伤势,略微皱眉,叹一口气。
哥舒容连忙问:“连骨医,他这伤情好治吗?”
连骨医朗声说道:“不好治么,有一条筋断在里面,要设法将两个头抽出来,接在一起。这个活不好干,懂吗?要是骨伤,反而好治,筋伤不但不好接,而且病人康复也很慢,需要三年之久。”
唐挥、李元、丁开班一听,纷纷摇头叹气。
文烈振声说道:“只要能接住就行,康复多久,倒无所谓。”
连灸问道:“接也好办,关键是去肉里找筋头,疼的久还疼的很?病人绝难忍受。”
文烈笑道:“尽管去找,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