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本是淄青军分出来的,风土人情很熟。加之姬杵那些年在登州担任刺史,也算熟悉,不管怎么说,能挣个功名。
向春河说了许久,特别是向宽的少年遭遇,与陈果这两年的遭遇如出一辙,但人家十四岁就扛起一家重担,想想自己也就算不得苦,感动得热泪横流。说起姬杵,家父陈哲与他是莫逆之交,叔父望凌通与姬杵是结义兄弟。
向春河看他这么说,又感到陈将军深深同情向宽的遭遇,当即给陈果跪翻,委托陈将军设法叫他们父子团聚。
陈果告诉他,向春山已经在义成军成为贩门十七将之一。当时,都知道李师道会杀掉降将家小,因而,经薛燕、楚瑶娘的牵线搭桥,娶了沈丘歌团的旅帅乐凤乐素娥为妻,又有了三个孩子。
如果父子相认的话,原配王媛、现在的正妻乐凤二者关系该怎么办?
韦夫人听到这里,朗声说道:“战乱之中,这个很正常啊。如果方便的话,两房正妻可以住在一起,如果不方便,还各自住在老地方。当丈夫的多照顾就好了,战乱引起的,谁也主宰不了。没人会告发这个,就算告御状,天子也不会管的。”
既然这么说,陈果当仁不让,要叫向春山与向宽父子团聚。等柴署稳住病情,马上就去天平军找姬伯伯,带上向春泽、向宽赶回陆浑县,然后两个老兄弟和向宽一起,直奔义成军。
既然是往东跑,尤纲也想一起到青州千乘县与兄弟尤统聚一聚,从此联系起来。陷目神陈果更是无法拒绝,爽快答应。
酒后,已经是三月初四的黄昏,酒桌上一直说了两个时辰还多。啥也干不成了,韦夫人留下他们全都住下,次日再各自办事。
三月初五一早,陈哲、白淼早早起来。看柴署也已经醒了,说话还算正常,就是走路总是走偏,头晕而且疼。看起来,不叫御医一次性治好,还真是个**烦。
陈果说起被黄骠马踢到的姑娘正是五叔向春山的侄女向蕉。两位老者正是五叔的二弟向春河和弟媳李氏。而且还有了五叔的前妻王媛及其子向宽的下落,也有了他三弟向春泽的下落。这就要帮向宽跟他爹团聚。
柴署叫他尽管去做,自己这里好起来,就直接奔陇右了,各干各的吧。一直跟着自己去陇右,一个人能办的事情,占三个人,不是好计策。
陈果、白淼看他的确没有太大的伤情,这才告辞而去。
就与向春河、尤纲一起往东而去。陈果与白淼一人买了一个上好的澄泥砚,背在背后,骑马带路。不管到哪里遇到朋友,向他们推销。
先奔天平军驻地郓州,参见检校工部尚书、郓州刺史、天平军节度使、曹郓濮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姬杵。
去的时候,向蕉也非要撵着去,他父母也拦不住,只好带着。
等到陈果将向家、尤家的事情办完,早过了一月多,马上就到四月中旬。陈果计划在端午之前,到洛阳进一批澄泥砚,赶往长安去卖。
到了洛阳,往李府拐个弯,探问一下柴署的情况。哪知道,一进门,发现到处都是通红的打扮,红灯笼、红窗花,红对联,双喜字贴的满满的。
怎么回事?李国公家里就剩一个**李纭,难道她嫁人了?不对呀,女子出嫁,不贴红喜字,红喜字该男方贴。
坏了,坏了,绾面侠柴署,一定是这小子沦陷了!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要碧波仙子杨绒了吗?
陈果与白淼进到李府时,尤纲早已经与兄弟尤统团聚过了,回到了李府。这时候,迎住陈果就往正堂让。
陈果迫不及待问尤纲:“叔,柴署还在府上吗?”
尤纲似乎不解他的问话:“李府的姑爷啊,他不在府上还能去哪?”
“姑爷?娶得府上哪位千金啊?成了姑爷也不该住在岳母家吧?”陈果虽然有了一点思想准备,但还是大感意外。
尤纲看他真的不知道,也就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刚开始,柴署虽然会说话了,但走路总是一歪一扭的,喊叫头晕头疼。李纭不让侍女搀扶,非要亲自搀扶他,陪着他训练。
一来二去,李纭对柴署产生了极其深刻的爱意。偶尔有一天干别的事情见不到柴署,就会失魂落魄,茶饭不思,坐卧不宁。
特别是那次,陪母亲去汝州的风穴寺烧香还愿,一去半月。李纭在后十天都滴水不进,差一点就病死过去。所有人看了她的枯槁形貌,无不心惊肉跳,为她可怜。
风穴寺高道想尽了办法,就是无效。最终确认她得了相思病,只有母亲满足她的心愿,才能好转。
老娘韦婼叫她尽管提愿望,只要能好病,无论她说什么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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