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光妹的舌头又是怎么割掉的?都到这时候了还不说实话,那你还跪着吧。”
姚千述一听,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汤县令莫非能掐会算?再者说,再这么跪下去,还不得双膝盖报废呀。此时,屎也憋不住,尿也憋不住,惊得他急忙磕头:“县令,我说我说。”
坐在一边的姚千迢及李老太太听县令审案审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难怪他的大号扯筋怪?原来处处设计害人,还叫你对他感恩戴德,这要不是芙蓉侯江湖经验多,识破了他的诡计,哪里能审出来这么多东西?
既然富家公子要娶光妹,当然光妹顷刻间会跟他一条心,此事迟早暴露,于是,设计将富家公子和光妹以蒙汗药麻翻,将他们两人舌头都割了。继而,自己回到了芙蓉县,卖掉了原来的房子,重新找了一处胡同盖的房子。
这样一来,就算两个哑巴找来,绝对找不到自己的踪迹。光妹既然成了哑巴,又不认字,一身冤枉也就说不清楚。自己就能吃香喝辣,逍遥快活。
等他说完,汤寓冉又一瞪眼:“那位富家公子叫什么?你又将他们两口子扔到了那座山?说清楚了就让你站起来。说不清楚,还继续跪着。”
天啊,汤县令看起来已经胸有成竹啊?指不定那位富家公子早已经将他告下了。虽然光妹说不清,但富家公子肯定会写字,最起码能将自己的遭遇写下来吧。这样的话,县令不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既然审到了这里,姚千述情知县令对这件事掌握了不少,索性说清楚吧。
富家公子叫个凤朝山,姚千述也是怕凤朝山会写字,就买了一辆马车,将凤朝山和光妹捆在一起,一直向东,拉到一千里之外的朗州龙阳县台背山,扔在了山中一处村子之外的小路上。
汤寓冉朝他一挥手:“起来吧,画押。”
主薄李穆早已经将姚千述所供全都记好了,递到姚千述脸前让他画押。虎飞涧、虎飞溪、虎飞汀三兄弟将他拉起来,看他已经尿了一裤子,就又扶他找了厕所。
等姚千述回到芙蓉侯的这处宅基地,汤寓冉对着姚千述、姚千迢、李老太太及芙蓉侯等人,又说了凤朝山的后续故事。
凤朝山,以字行,名章,乃溪州三亭县凤家坪人,现年二十三岁。是汤寓冉母亲凤春枚的娘家侄子,也就是汤县令的小表弟。凤章的爹是凤春枚的小弟,得子晚。因家穷,凤章爹娘在他十来岁时就累死了。
靠比她大七八岁的姐姐拉扯着生活。他十三岁的时候,凤春枚带上他往来三亭县城及各乡镇,卖春枚粑坊的秤砣粑。二十岁就在三亭县城开起了凤章粑铺,**姑姑凤春枚作坊里的秤砣粑,赚取一点中间利润。
自己有了生意,饭肆酒肆拿货也很近,更省了姑姑雇人送货。三年下来,赚取了三百多贯,年纪轻轻,很可以了。因而着急娶亲,正在四处托人给自己说媒。
这次遭遇姚千述算计,被丢弃在朗州龙阳县台背山。
他与光妹相携着,一路靠一根木棍,给人在地上写字,打听三亭县怎么走,回到了自己的凤章粑铺。铺子里的学徒凤小小迎住他,一看浑身血污,舌头被割,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小小将他安顿好,打马就奔向汤家坪,火速报与凤春枚。
凤春枚飞马而来,一看侄子成了这副样子,吓得跌坐在地,嚎啕大哭。孩子怎么就这么苦啊?很小就没了爹娘,人生刚刚有了起色,怎么就遭了这样的横祸?
凤春枚的这一通大哭,惊动了许多用她的秤砣粑的酒肆饭肆肆主,纷纷前来看望。一看是凤章遭祸,谁不知道这孩子的苦啊,也都纷纷落泪。
凤章将光妹和自己收拾停当,反倒很淡然。用毛笔将自己的被骗,以及与光妹私定终身、被割舌抛掉、如何回来等情形,写了一遍,众人无不义愤填膺。
经过凤春枚做主,就叫光妹与她拜堂成亲,继而到三亭县大堂和芙蓉县大堂告状。为什么他们能告到芙蓉县呢?
光妹比比划划,企图将自己曾是芙蓉县女花子的情形说清楚,渐渐与三亭县的哑巴们学会了哑语。
当然凤章也学会了哑语,经过夫妻间用哑语沟通,了解到了光妹的一切遭遇。所以,凤章就自己写了状纸,带着光妹告到了芙蓉县。
芙蓉县令又是凤春枚的儿子,就这么表兄弟之间相见,心疼得汤寓冉热泪横流,发誓破获此案。凤章、光妹夫妇的状纸,写的是一个叫摇钱树的人如何骗了光妹,又如何将他们割舌。
那么,汤县令又是怎么通过“摇钱树”三个字,怀疑到扯筋怪头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