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后晋天福五年(940),石敬瑭又追谥曹氏为“武宪皇后”。
张栖蝶辅佐梁太祖朱温绝对是杠杠的。
张皇后的私生女曹宴娇,辅佐唐明宗李嗣源也堪称贤明。
而曹皇后的女儿李从绯,又是怎么辅佐这个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儿皇帝石敬瑭的呢?
还别说,李从绯自小生长在福窝里,虽然出落得水灵俊俏,天姿国色,但论起心机和韬略,那就差得多了。基本可以按百姓的俗语给她定个“嚼舌根”,或者“直肠子”。
在权力漩涡之中嚼舌根,意味着给丈夫遭灾惹祸。与天子相伴的公主,如果是直肠子,那就相当于“二”、“有病”,说好听点,这叫性格耿直,说难听点,这叫“不够数”、“二百五”、“傻逼”。
李从绯的夫君石敬瑭,也是太原人,沙陀族的,原本是李嗣源最厉害的战将。在李克用、李存勖父子与朱温争夺天下的四十年中,石敬瑭与明宗李嗣源一道,可谓是晋军中尖刀的尖刀。
李嗣源往往以少击多,名震天下,梁太祖朱温都对这个敌人的儿子不得不服。其中,发挥以少击多的关键人物就是石敬瑭和李从珂。石敬瑭是明宗李嗣源的女婿,李从珂是明宗的养子,二者武功奇绝,战功相当。
石敬瑭真正走向反面、推翻李从绯娘家后唐江山的功劳,恰恰就是李从绯的功劳。
长兴四年(933年)十二月,明宗李嗣源病逝,第三子宋王李从厚继位,是为唐闵帝。石敬瑭刚于十一月出朝镇守太原,抵御北方契丹、吐浑、突厥犯边,闻听岳丈死讯,顿时嚎啕大哭,如丧考妣。
唐闵帝加授石敬瑭为中书令,调任镇州成德军节度使,让在凤翔的李从珂任河东节度使。
原本李从珂和石敬瑭分别镇守凤翔和太原,就是防范北方契丹、吐浑、突厥的。
李从珂分析,这种紧要关头,居然这么“换镇”,一来是因为李从厚听从枢密使朱弘昭、三司使冯赟等人的建议,解除了李从珂之子李重吉的禁军之权,明显的是猜忌自己。二来是功高盖主,必然遭祸。
李从珂一不做二不休,因此发动了岐阳兵变,推翻了李从厚,自己当了皇帝,史称唐末帝。
李从珂登基之后,还是犯了李从厚的**病,对功臣大加猜忌。在办完父皇明宗李嗣源的丧事之后,石敬瑭已经怕李从珂起疑心而杀了自己,在洛阳吓得大病一场,瘦成了一堆干柴。
李从绯哭哭啼啼找到母后曹宴娇,诉说石敬瑭一旦病死,防范北方胡人的太原将顿时失控。曹太后当即找来天子李从珂,说明这其中的厉害和石敬瑭病重等情形。李从珂打小就跟曹宴娇长大,对皇太后的话言听计从,于是放回石敬瑭。
石敬瑭回太原之后,更是小心防范。这种防范还只不过是怕掉脑袋,并非起兵造反,他还没有过这个想法。
有一次,李从绯回洛阳参加天子李从珂的生日宴会,想早点回太原照顾多病的石敬瑭。
李从珂却醉醺醺地对她说:“这么着急回去,是不是要和石郎造反呀?”
李从绯慌忙禀告:“陛下,石郎一向忠于唐室,天日可鉴。现在又病重不起,陛下与石郎都是父皇的得力干将,你们是生死兄弟,我会将陛下对他身体的关切转告石郎。”
李从珂一听,这还差不多,高兴地说道:“是啊,石郎与寡人昔日里随父皇征战天下,何等情深义厚,转告他不要多想什么,好好养病。加紧防范胡人在北方捣鬼。”
本来这话就是一句醉话,而且李从珂也表示了关切的意思。
哪里知道,李从绯回来到太原,却将天子怀疑石敬瑭造反的醉话告诉了石敬瑭,这使石敬瑭更加相信李从珂对自己疑心很重。因为谁都相信,喝了酒的人,常说些平时不想说的真话。
从此,石敬瑭就开始实打实的为以后做准备了。一方面在洛阳来客面前装出一副病态,说自己没有精力治理地方政务,以此来麻痹李从珂。
另一方面,他几次以契丹侵扰边境为名,向李从珂讨要大批军粮,说是屯积以防敌入侵,实际是为以后打算。
终于,石敬瑭造反。后唐清泰三年(936年)五月,李从珂改任石敬瑭为郓州节度使,进封赵国公,又改赐“扶天启运中正功臣”名号。
李从珂接着降诏,催促石敬瑭前往郓州就任。末帝李从珂只是正常的节镇大帅移防。
而石敬瑭却大受刺激,慌不择路,急派桑维翰勾结契丹,称呼比他小十一岁的耶律德光为父皇帝,自己做了儿皇帝,并割掉幽云十六州,从此留下万世骂名。
这个桑维翰怎么就受到石敬瑭这么宠信?他在石敬瑭阵营中算老几?居然能做下这种万古历史以来人臣绝难做出的举动?
又跟李从绯这个公主有关,而且关系非同一般。他们之间又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