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过程中肯定会在一起,也只能在一起,只有组成牢不可破的血洗阵,才有可能冲出千军万马的围困,才有可能活下来。他们突围出来后,号称血洗八刀,必然是这样。
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还得让血洗兑方缭泽光亲口说。
血洗三伯的二哥韩掘光,自然在宋州治所宋城县建起了元圣宫,自为方丈,血洗八虎随行,号称朝歌元圣宫的行宫。
恰好商汤带着伊尹就从这里崛起,伊尹就是元圣,故而他这里香火鼎盛。更加之他们是驰援赵丁万的悍将,拜师者络绎不绝。
血洗三伯的三哥欧阳亢,在密州治所诸城县也建起了元圣宫,自为方丈,血洗七虎随行,也号称朝歌元圣宫的行宫。香火鼎盛,自不待言。
书回前文,继续说玄都剑仙仰笑白回到老家——萧县丁唐山龙湫檀石村,大师兄、玄都刀仙、凤形凤子楚跟他开玩笑:“一会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这话说得,吕香伯、金箔使者、玄都剑仙仰笑白,从小受尽磨难,什么打击都遭受遍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仰笑白哭鼻子呢?
玄都刀仙凤形将师妹带进屋内,将一个檀木盒子高高举起:“三妹,你猜猜哥哥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仰笑白素来知道大师兄对自己多好,十六七岁的时候,自己愁苦不已,心中一片慌乱,宛如长满了杂草,天天愁容满面。还是大师兄心细,发明许多好玩的东西,给自己解闷。
最为难过的时候,也是大师兄帮助自己锄掉心中的杂草,成为无边阳光的心境。曾经暗暗发誓,就算到老也不嫁人,就陪大师兄一辈子锄草。
可惜,自己从商,却遇到了严重的疾病,被林纵雕救下而收为义女,继而成为常勾魂的八媵之一。二师兄曾经跟大师兄争抢自己,搞得自己不胜其烦,最后两兄弟无休止打斗,都离开了自己。
现在,大师兄居然默默守着自己的破家,将这里收拾的井井有条,焕然一新。看起来,这三年来,大师兄从来就没有放弃自己,一直在苦苦等着。
他一定到处寻找了自己,但自己将全哭玄改成了仰笑白,他就算踏遍大江南北,也绝难找到。
看着大师兄高高举起的手,让自己猜是什么?他肯定不是买的,一定又是自己发明的,为了逗师妹开心,他可以煞费苦心一呆几个月不出门,琢磨新奇的发明。
大师兄的这个举动,顿时将仰笑白拉回到出师之前的时光,跟大师兄登山飞瀑、锄草种田,那才叫深入骨髓的快乐。仰笑白忽然想到自己跟了常勾魂,这怎么对得起大师兄的一片真情啊?
她禁不住泪光闪闪,不厌其烦的猜着大师兄手里到底是什么?一直猜了二十几样东西,全都不对。大师兄拧一下自己的鼻子,笑自己小可怜。
只见他从檀木盒子里拿出一个啄米小鸡,浑身金玉构造,雕工极为细腻,堪称人间奇宝。
凤子楚上好发条,将小鸡放在桌子上。小鸡不紧不慢行进,一边走一边叨着。小鸡的喙前是一个小盘子,里面放满了黄澄澄的粟米,小盘子中心最低,小鸡每叨一粒粟米,四周的粟米就会滚到中心。
继而粟米从小鸡肛门排出,恰好掉落在一个漏斗里。漏斗以金管子从小鸡腹部通向前面的小盘子,小鸡永远有叨不完的粟米。
“哥哥,这小鸡做得太可爱了,太憨了,妙不可言。是你做的吗?”仰笑白拍手叫好,几乎要跳起来。
凤子楚憨憨笑道:“材料都是买的,雕工也不是我的,我只是让匠人按照我的构想将零部件都雕刻、制作好,我自己组装了、修饰了一下。等于是买的,不能算我的发明。”
仰笑白就知道大师兄什么时候都是谦虚、退让,从来不会揽功吹嘘。她既喜欢这种性格,又憎恨这样的性格。
喜欢他这样,是因为他能将所有人凝聚在一起,无论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以海一样的心胸包容再包容。
憎恨他这样,是因为自己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一度向他暗示多少次,想要嫁给他,可他总是推说自己没那么好,配不上天仙妹妹。只是锄草种田还勉强凑合,真的成了人家,会辜负了妹妹的才貌。
现在又是这样说话,你费那么大劲做好的小鸡叨米,她禁不住脱口而出:“不就是自己发明的吗?你的才略怎么就比谁差了?哥哥,三妹真的不喜欢你这样,总是将功劳推掉,将过错揽下。”
凤子楚还是微微一笑:“哟哟,妹妹还动气了,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个小鸡叨米,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坏了,大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说个不喜欢,他还能将小鸡叨米砸掉不成?那会让她多么伤心啊。仰笑白上来亲他一口:“哥哥,这小鸡叨米,妹妹喜欢得不得了,今夜说不定能陪我通宵不睡呢。”
凤子楚一把抱过仰笑白:“小可怜,让小鸡叨米陪你,难道拒绝哥哥吗?”
仰笑白久违了大哥的怀抱,一时间泪如泉涌。恰好要说什么,只听见门外“哐哐哐”撞击门环的声音。
一个嘶哑而尖厉的声音传来:“这里是萧侯全府吗?”
吓得两个人腿肚子转筋,赶忙推开对方,惊得目瞪口呆。是谁来了呀?能将两位顶天立地的大侠,惊吓到,当今天下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