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名各类将官富豪的媵妾,被称之为长沙“长沙二十八宿”。
他们不需要干活,就这么生活无忧。为了防止这些家人寻找妻子媵妾,街门门脸极其破败,房子也好像摇摇欲坠。严格规定,凡是在院子里砍柴、做饭的女人,一概邋遢不堪,面目全非。谁有违反,半月不得上床。
长沙八仙为了长期拴住这些女人,每月准许其拥有一次外客。这些进来的外客,要给长沙八仙掏出很昂贵的价钱。还必须签下文书,每月固定时间前来,不得泄密,否则,将他的丑事说给家里的妻子和父母。
这些来客虽然要给长沙八仙交钱,但是与之登山砍柴的贵妇们,往往会塞给惊人的辛苦费。只不过每月一次,既不伤身体,又不会影响家庭。这样一来,来客当然乐不可支,绝对保密。
外来客,都是经过长沙八仙细致考察过了的,一是家中盈实,二是样貌俊朗,三是性情豪爽。三条中,一条不合格,都不会告诉你闻家院的逍遥。
有些外来客因为从商、参战、游学等原因,需要长时间离开长沙,可以举荐绝对可靠的朋友代替,保证每月那天时间应卯。
一套组织严密的不知如何命名的闻家院勾当,惊人的维持了十九年之久,第一批受害的居然是李岱松的母亲、妻子和弟媳。但又似乎人家这些贵妇并没受害,一个个幸福无比,逍遥快活。
闻家院,处于一个很深的胡同之内,胡同拐弯之多,叫人进去就会转晕。路线非常复杂,外人进得去,出不来。他们这个院子,也极少有人来,一片安静祥和。
看完这些,李岱松羞愧难当,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元信五佐一个个陷入沉思,这些贵妇为了得到长沙八仙,哪一个不是要死要活的追求?你说她们是受害了,真的去解救的时候,弄不好还是对她们的伤害。如果不解救,家里的孩子没有亲娘,也是个很恼火的问题。
“到底该怎么办呢?”大哥孙敬酒禁不住将沉思说出了口。
看到这里,也无需再看了,全明白了。全保昌将赤血南珠收入楠木盒子,还怀入右衽。李岱松浑身发软,跌坐在太师椅内,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哗哗哗”流着泪水。他脑子里一盆糨糊,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要说起来,这些军嫂苦苦守着家,寻找野汉子无可厚非。但是这么跟人跑了,是该可怜而搭救呢,还是可恨而斩杀呢?
钢叉大圣李岱松想了半天,怒而站立:“杀!将闻家院杀绝!”
四哥马捷想了半天,以其龙阳县令的专业口吻说道:“此案既已知道详情,破获不难。关键是那个闻家院,为什么十九年来一直叫闻家院,长沙八仙的大哥明明叫个莫知吾,就该称之为莫家院。
“还有一点,被莫知吾、莫知真称之为舅父的闻之丑,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不露面?他一定是这个案子的军师,甚至是总后台。这些人杀与不杀,倒在其次,不把闻之丑查清,这个案子破获,似乎意义不大。”
三位哥哥一听四弟这么说,的确很有道理。
二哥灭魂天煞全保昌说道:“莫知吾、莫知真、农清心、农清水等长沙八仙,能逍遥十九年,外界毫无察觉,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那些贵妇多么痴情于长沙八仙,多达四十名贵妇,牵涉到多少家庭,难道这么多家庭,就没有一个专心寻找的吗?只要有一家用心寻找,他们就该露出马脚,绝不可能撑到现在。
“十九年啊,一代人的时间啊,就算这些贵妇的丈夫不找,成人的孩子不找亲娘吗?因此,四弟所说,必须查清闻之丑,的确是这个大案的关键。
“只要查清闻之丑的真实目的,必然能让这些贵妇醒悟。失踪母妻的家庭必能原谅她们的过错,一家家团圆,使得儿子还有娘,丈夫还有妻。”
大哥孙敬酒、三哥韩阴宗、四哥马捷,对二哥全保昌所说,深表赞同。老幺李岱松听到这里,心中的万般纠结顿时解开,禁不住嚎啕大哭。
三哥神杖大侠韩阴宗起而说道:“查清闻之丑的来龙去脉,是本案的关键。看长沙八仙如此猖狂,分析背后的闻之丑,绝对不是个小人物。那么,四弟做县令,经常断案,你认为怎么查到闻之丑呢?”
众弟兄一起看向龙阳县令马捷,还真是,这个从未露面的闻之丑,到底该怎么查?从哪里下手?
就算找到一点点线索也是好的。目前只知道他是莫知吾、莫知真的舅父,那么,闻之丑是不是二莫的真舅父呢,这也是一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