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英这时清理完了地上的血迹,拿来两个草垫放在院子台阶上,并招呼道:“兴哥,杨兄弟,坐下说话吧,我出去买些吃食回来。”
说完后对着杨兴飞一抱拳,转身出了门。
杨兴飞继续刚才的话题:“凌兄,我要是能解决掉六座望楼里的枪手,你敢不敢打进去?”
凌元兴摇头道:“哪怕你也有洋枪,顶多解决一两个,剩下的一旦被惊动,就不好对付了。”
杨兴飞笑道:“放心,我保证全部干掉,而且不会打草惊蛇。”
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凌元兴也没来由地相信了,于是说道:“好!既然兄弟你有把握,又这么仗义,我凌元兴要是还畏畏缩缩,那还是爷们吗?兄弟,我凌元兴别的没有,但至少有条烂命!灭了额兴阿这老贼以后,我凌元兴就任由兄弟你使唤!”
杨兴飞摆手道:“凌兄言重了,使唤这个词可不合适,相互照应吧!”
“那是必须的!”
…
吱呀——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罗玉英推门进来,左臂下夹了一个酒坛子,右手拎了一个食盒,肩上还背了个小布包,走到跟前说道:“兴哥,杨兄弟,都饿了吧,吃点东西。”
说着放下了食盒和酒坛子,又将布包递给杨兴飞:“杨兄弟,俗话说,入乡随俗,既然回来了,穿着打扮换一下,也方便出门,嫂子到当铺买了一身旧衣服,还有一双鞋,不要嫌弃,以后有闲暇了,再找裁缝给你缝两身新的。”
杨兴飞颇感意外,急忙说道:“嫂子有心了,不过我有衣服,晾干就能穿了。”
罗玉英笑道:“嫂子已经买了,你就别推辞了,难道嫌是旧的?”
杨兴飞无奈道:“好吧,谢谢嫂子。”
罗玉英抿嘴笑道:“这就对了,赶紧换上吧。”
杨兴飞接过后打了声招呼,随后进了屋,打开包袱后发现,分别是一件土褐色的细棉布对襟短袄、一条黑色长裤、一双黑色缩口棉布鞋、一双棉布袜子、一条棉布腰带,还有两条黑色布巾。
衣服、裤子的确是旧的,但没有补丁,而且很干净;鞋、袜、布巾都是新的。
于是脱掉迷彩服,换上以上衣裤鞋袜,都很合身;
有些不习惯地勒上了腰带,无师自通地用一块布巾裹住了满头短发,留出一角遮住后颈,就像戴了一顶海盗帽。
这下谁也看不出他没有辫子,算是接上了地气。
迷彩服折好,连同皮靴裹在刚才的布包里。
刚一出去,凌元兴就打趣道:“兄弟换好了?这下看着习惯多了。”
罗玉英则问道:“杨兄弟,穿着合身吗?”
杨兴飞笑道:“刚好合适,嫂子有心了。”
罗玉英脸颊微红,急忙说道:“赶快坐下吃吧,别等菜凉了。”
打开食盒,第一层是整整三张葱花饼,切开后又拼在一起;
第二层是一盘酱肘子,第三层是一盆酸菜炖排骨,第四层是一只切开的烧鸡,另外还有三副碗筷、三只小碗。
凌元兴拍去酒坛上的泥封,浓烈的酒味顿时弥漫开来。
杨兴飞的馋虫立刻出来了,不过警惕心还是要有的,悄悄嗅了嗅,没发现异味,这才放下心来。
这两人他不担心,都成了绿点人物,不会害他;他担心有仇家下药给这对亡命鸳鸯,他岂不遭了池鱼之殃?
罗玉英解释道:“这可是辽东有名的至兴隆烧锅酒,兄弟你喝过肯定还想喝,来,满上!”
说着给杨兴飞斟了满满一小碗,随即又给凌元兴和自己也满上。
凌元兴随即举碗说道:“兄弟,有句诗这么说,相逢何必曾相识,正应了咱们今天这事,其他的都在酒里,来,走一个!”
随后与杨兴飞一碰,仰起脖子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
杨兴飞也不甘示弱,同样一口干。
罗玉英同样一干到底。
凌元兴赞道:“痛快!快吃点东西压一压!”
罗玉英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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