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河东岸的倭军是隶属第六师团的步兵第十三联队和工兵第六大队第二中队,将近2700人,由步兵第十三联队长冲原光夫大佐统一指挥。
冲原光夫搭起望远镜瞅了一会,发现对岸的敌人还不到一百,不由气笑了,这就是大夏成语所说的螳臂当车吧?
然而下一刻,它的笑容凝固了,对岸的敌兵人数虽少,但枪法极准,而且专打河面上搭桥的工兵,眨眼之间,己方工兵就被击倒大半,剩下的慌忙跳入出齐腰深的河水里,或岸边的薄冰上。
嘎巴!
下一刻,冰层破裂,几十个倭军掉入了刺骨的冰水中,不由自主地连打喷嚏。
反观倭军,因为步枪射程的缘故,子弹飞过400米已经没了准头,能否打到目标只能撞大运了,但显然,倭军今天的运气一般般。
冲原大佐气得牙直痒痒,立刻下令再上一个中队。
庄河西岸,何满银见已经达到了目的,于是下令交替掩护着后撤,渐渐消失在倭军的视线中。
“八嘎!卑鄙无耻的懦夫!”
冲原光夫拔出佩刀,将一丛灌木削去了大半,随即命令其余工兵继续搭设木桥。
砰砰砰!
约过了二十来分钟,对岸枪声又起,子弹嗖嗖从搭了一小段的木桥上飞过,好巧不巧,一枚流弹钻入了一个工兵的胳膊,痛得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其余工兵吓得不轻,纷纷趴在桥面上,有的情急之下还叠起了罗汉。
“八嘎!”
冲原光夫再次爆了句粗口,心说,不消灭对岸那伙敌兵,恐怕到天黑都搭不好桥。
这时一个工兵为了躲避子弹跳到了河水中,为了保持平衡抓住了桥板,又干脆钻到底下,脑袋也顶了上去。
“哟西!”
冲原光夫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召来工兵中队长下山砚八大尉。
“下山君,对面的敌人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军过来,如果让敌人得逞,咱们可就难以过河了,因此,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过河,驱逐对面的敌人,再构筑栈桥,为旅团主力扫清障碍!”
下山砚八躬身低头道:“嗨!请冲原大佐示下!”
冲原光夫眼中闪过一丝残忍:“让工兵肩扛桥板,协助步兵过河!”
“嗨!”
下山砚八毫不犹豫地听从,他一个大尉可不敢和大佐争执,何况倭军不存在体恤士卒的习惯。
命令下达后,两百多工兵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人桥”迅速向河对岸延伸。
远处观望的兴夏军骑兵见状,急忙报告连长何满银。
何满银思索片刻道:“给营长发报!一排三班前去干扰和诱敌,其余人抓紧时间挖散兵坑!”
“是!”
好在倭军也不是一帆风顺,河心的水几乎没过了倭军的脖子,水一但过腰就站不稳了,眨眼间冲走了好几个,西岸的倭军步兵追出上百米远,才在一截宽阔的河段将其捡回。
没错,就是捡,又是惊吓又是水淹和失温,被冲走的几个倭军都昏厥了过去。
下山砚八见状,令多名工兵手拉手,后面再传递木板,好不容易过了河心。
砰砰砰!
就在这时,骑兵一连三班再次逼近东岸300米左右处,对着河心的“人桩”来了一轮齐射,随后连滚带爬地远离。
扑通!
扑通!
三个工兵中弹倒下,连同木板被河水冲走,还连累了另外两个工兵,先是被拽倒,随后一起冲向了下游。
滴滴滴答答——
电报经由骑兵营、师部、三团转到了杨兴飞手上,后者先是回电骑兵营,不要硬拼,随后决定亲自下场。
步兵行军速度太慢,骑兵人数又太少,还没有重武器,对上两千多倭军非常吃力。
给三团长吴新光知会一声后,一人双马驰向庄河方向,两匹马换乘之下,仅用了四十分钟就抵达了骑兵一连阵地后方一千米左右处,发现倭军一个中队已经过河,趴在地上距河岸两百多米处与三百多米外的骑兵一连对射,另一支中队也渡过了一小半,仍源源不断地过来。
与此同时,还有一支中队从上游西岸快速赶来。
骑兵一连借助事先挖好的散兵坑与倭军对射,莫辛纳甘骑枪在射速上完全碾压倭军的单发村田步枪,密集的弹雨压得对方抬不起来头。
倭军此前试图发起白刃冲锋,被击倒二十几个后放弃了这个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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