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兴飞瞅了一眼,发现大多是老弱妇孺,其次是亚成年男子。
视线所及处,那些人纷纷低头弯腰,神情恭敬无比,看来都把他当成了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别说这些倭人,现在连倭皇都惹不起他。
途经数个村庄后,在第五个村庄一座木屋前停了下来,八木凉夫再次鞠躬道:“大人,应该就是这里。”
杨兴飞微微点头:“哟西!你可以离开了!”
说完后丢下那枚倭国银元,转身走向那座木屋。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八木先是连连鞠躬,随后飞快地捡起银元,捏在手心里飞快地跑了回去,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
嘎吱吱——
杨兴飞还未敲门,就听一道磨牙声,屋木横向拉开,一个身形娇小、面色微黄、容貌清秀的女子映入视线,看面相不到20岁,泛黄的头发盘在头顶,穿着破旧的竖向条纹粗布宽袖棉袍,腰里系着宽布带,光溜溜的小腿露在外面,白生生的脚丫子上踩着一双木屐。
女子反应也和之前众人一样,打量后鞠躬问道:“这位大人,请问有什么指教?”
杨兴飞一改之前倨傲的作态,语气温和道:“请问这里是不是中川家?”
女子神色更加惊恐:“嗨!正是!”
杨兴飞说道:“我受中川君之托,把这封信送给他妻子中川夕子。”
说着取出那封书信递了过去。
女子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神情激动起来:“中川君?他还活着吗?”
杨兴飞叹息一声说道:“我是在辽东游历时,在海边遇到中川君的,时间是11月中,从那以后再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他所在师团的消息。”
“呜呜呜——”
女人忍不住啜泣起来,一会后反应过来,急忙鞠躬赔罪道:“对不起,大人,夕子失礼了!”
弯腰的刹那领口大开,一对丰物显露出来,晃得杨兴飞一阵眼花。
“咳咳,你叫夕子?想必就是中川君的妻子了?”
中川夕子弯腰颔首道:“嗨!妾身正是夕子,请大人多多指教!”
“中川夫人客气了,信已经送到,鄙人就告辞了。”
杨兴飞说完转身欲走。
“大人请留步!”
女子急忙挽留道:“大人,您这么远赶来送信,肯定累了,请进来歇息一会吧!”
杨兴飞顺水推舟道:“那就麻烦了!”
进屋后是一个简陋的客厅,两旁各有一个居室;
客厅中间挖了一个火塘,正燃着木炭;上面吊着一个烧水用的陶罐,已经冒出了热气;
晨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将屋内照的光影斑驳。
“大人请坐!”
中川夕子招呼着杨兴飞坐下,随后在对面跪坐下来,又接着问道:“请恕夕子冒昧,请教大人怎么称呼?在哪里高就?”
杨兴飞心说,你这是两个问题。
“我叫原田新作,供职于大夏国松江府的一家倭国商行。”
“原来是原田大人当面,夕子有礼了!”
“大人”这个称呼,杨兴飞也没有纠正的想法,她喜欢叫再好不过了,这个词在以前可是等同于爹。
“哐哐哐!”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中川夕子身躯一缩,神情紧张道:“原田大人稍等,夕子去开门。”
来的是两个倭国警察,穿着与倭军军服相似的单排扣警服,头戴圆筒短檐帽,脚蹬短统皮靴。
夸张的是,腰里配着刀,看刀鞘轮廓应该是打刀,但护手却是西式的。
“夕子见过若松警官,见过下马警官!”
中川夕子显然认识这两个警察,急忙打招呼道。
其中一个面无表情道:“中川太太,听说你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
中川夕子回应道:“嗨!若松警官,原田君是孝次郎的朋友,专程过来看望我的。”
若松转向杨兴飞:“你叫原田?全名叫什么?有没有携带证件?”
杨兴飞说道:“我叫原田新作,这是我的证件。”
若松接过后瞅了一眼,面色缓和下来,又仔细打量了一遍杨兴飞的穿着,神情羡慕道:“原田先生,商行的薪资一定很可观吧?”
杨兴飞笑道:“还好。”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若松没察觉到可疑处,随即递还证件,脸上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原田先生,中村太太,我们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