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向张扬。张扬是个警察,只有他有能力联系政府大张旗鼓地做这个。张扬露出一个轻笑,说你们想多了,也不想想我们在什么地方,这得多大的工程。就算真的开挖,你们以为会比我们这一路走过来更快吗?
我们四周照了照,没有发现出口。杨天看了看地上,叫人沿石壁往左边走远些找找。往右手边就是我们出来的石壁,一眼就看得到没有什么出口。
这个任务都愿意干,谁都想第一个找到出口。柳哲雄冷着脸不怎么说话。我和肖在武,还有张扬主动前往查看。我们走到四五百米还没有发现出口,张扬说我们回去吧,不用再往前看了。
肖在武说可以再往前找找的。
张扬说不用找。杨天只是让我们过来看看,没抱什么希望。
肖在武不解地问:“为什么?没出路这挖掘机怎么开进来的?”
张扬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里光有设备怎么会没有人?
我说张扬你刚刚不是还对我说,戒严了,人都离开了呗。
张扬说刚才是刚才,你没留意地面上,挖掘机辗压的痕迹没了。这么重的大家伙,又不能背着,在这地下空间里,也不可能用飞机吊着吧。只有这三四百米的压痕,这压痕从没没有接近石壁,它是怎么过来的?
我明白了张扬的意思,也就是说,挖掘机是凭空出现在地下空间里。在与石壁平行的路线上行走了四五百米就停在了那儿。
张扬说最重要的,是挖掘机上的人也不清楚他自己怎么进来这里的。
我觉得张扬这话说的有点儿神。就反驳他说你又不是司机你怎么知道司机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司机自己总还是清楚当时的情况的。不然他为什么会把挖掘机开到这地方来,总不成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吧。
张扬说我早跟你说过,少看点儿黄片,多用点儿脑筋。你看看石壁上那么多挖痕。那说明什么?
肖在武马上接口说道:“说明挖掘机在挖石壁。”
张扬笑了一下,说对,在挖石壁,如果你是司机,你看这石壁像是能挖开的样子吗?
我俩都摇头,说不像。这里的石壁都是有特大号的石头天然形成的。下面深入地面以下,上面与空间的石顶相连,不可能挖得开的。
张扬说司机也知道挖不开,你看挖得乱七八糟的,一点儿目标都没有。我猜测他也是在找出口,根本就不是在作业。作业的话不可能没有一点儿计划性的。
我和肖在武点头,张扬说的有道理。
我们回到挖掘机跟前,跟杨天说前面没有出路,挖掘机的压痕也没有了。
杨天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说看这里的设备,至少得有四五个人进来。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是他们人都去哪儿了?
肖在武看了看另一方向上的建筑群说:“这么空旷的地方,还能去哪儿,肯定是饿了到那建筑群里找吃的去了呗。”
杨天说应该是这样。真想不通,这么大一台大家伙到底是怎么弄到这里面来的。
肖在武说管它怎么来的,我们先用起来再说。有这么一个大家伙在,我们遇到什么危险情况也能抵挡一阵。大手臂一挥,现代机械与古人智慧的较量,看谁干得过谁?我哗啦啦强推他一大片。都上来都上来,我们出发。
我问肖在武:“会开挖掘机吗?”
肖在武说当然。
他爬进驾驶楼,打火的钥匙还插在上面。肖在武拧了一下,连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杨天说别费事了,油没了,电也没了。
肖在武骂了一声操他仙人板板,就从上面气休休地爬了下来。
张扬说要是有油,也轮不到你来开了。人家肯定开着挖掘机到处转。这是在心慌意乱的情况下,在石壁上到处乱挖,直到耗干了油箱中的油。
接下来我们只有一个方向可走,就是那片建筑群。兴许在那里,还会碰到另一伙误闯进来的人。尽管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在这远离人类文明的地下,只要不是仇人,就越多越好。
我们离开了那台莫名其妙出现在地下古墓里的挖掘机,朝着那片未知的建筑群进发。杨天边走边说,但愿我们碰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