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同桌的另一富商公子放下酒杯,不禁好奇道:“梁公子说的贵人,又是何许人物?”
“你们应该听说过的,当今圣上最宠信的那位宁王爷,其府上有一位天赐公子,素有上京第一公子的美名。”
梁公子说到这里,看似不甚在意地笑道:“前些年,我入京游玩时,有幸……受到宁王府的邀请,赴了天赐公子的生辰宴,而前些年那首名传天下的《明月几时有》,便是那晚他在生辰宴上所作,不过一夜之间,便已传遍上京。”
同桌的几位富商公子闻言,不禁面露羡慕之色。
这首诗作的名气之大,大夏各地的文人名士无不称颂传唱,再加上作诗之人本就是声名赫赫的宁王府公子,更是了不得,对他们这些寻常富商家的子弟而言,若是能见一面,那便值得作为吹嘘的谈资了。
而附近的几桌客人,听闻这首旷世佳作之名,也忍不住侧耳倾听。
其中一位富商公子,忍不住好奇问道:“梁公子,听闻那天赐公子比我等还要年轻,可是真的?”
梁公子微微颔首,煞有其事地说道:“虽然他比我等年轻几岁,但其谈吐举止,却是少年老成,且才华横溢,不负其名。”
另一个富商子弟不禁咦了一声,问道:“这么说来,莫非梁公子与天赐公子还有些交情?”
梁公子咳嗽一声,举杯喝了口酒,这才故作随意地摆手道:“不算甚交情,只是觉得投缘,闲来无事便聊了会儿罢了。”
满座尽皆露出羡慕之色,周围几桌客人看着梁公子的目光,也完全不一样了。
“方才,梁公子说刚才上楼的那位公子,长得像天赐公子?我观其似乎也未戴冠,年纪倒是相仿,且仪表堂堂,气度非凡,莫非是同一人?”那肥胖富商公子问道。
“怎么可能?”梁公子摇头道:“每年霜降之时,便是天赐公子的生辰,也就是说,就在前日,天赐公子还在上京城举办生辰宴呢,而此地距离上京足有数千里之遥,区区两日,天赐公子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呢?”
末了,他又故作自信地说道:“更何况,我与林公子虽然不算什么至交好友,但也见过几面,不至于连本人近在咫尺我都认不出来吧?方才那人,也不过与他长得有点像罢了。”
同桌的几位公子闻言,不禁信服地点了点头,越发高看这位宁州知府的公子,纷纷举杯敬酒。
过了片刻,林弃从二楼走了下来,在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下,随意点了几道招牌菜,又要了一壶清茶,便静静等着了。
而梁公子一桌的几人,则是时不时看他一眼,让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我被认出来了?或者是,他们只是在猜测我是谁?林弃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这几个人他从未见过,一个都不认识,而这个时代又没有照片什么的,应该认不出他吧?
当然,就算认出来了也无所谓。
也就只有那几个见过他的修道之士,才会一见面就把他当成观主,至于那些没见过他的修道之士,恐怕也未必知道观主夺舍之人叫做林弃。
而凡人,那就更无所谓了,凡人压根就不知道观主要夺舍他。
他只要不承认自己是林弃,即便消息传开了,也不会有修道之士怀疑到这一点。
就在林弃思索时,客栈大堂内,却是忽然走进来了两人。
在座的江湖人士已是风尘仆仆,而这两人还要脏上不少,不仅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犹如乞丐一般,更似是掉入泥浆中一般,连面容都有些认不清楚。
只能看出那背负着疑似剑匣之物的人是男子,而另一个衣着单薄之人,身材娇小,长发散乱,胸前微凸,似乎是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