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史?”白楚重复,眉宇乐起来,“以前的事情重要吗?”
汪寻湛打量他:“不重要,但遇到了这个事情我跟你说说,你当个乐子听听。”
“我也要说我的?”
“不用,”白楚过往感情的事儿,汪寻湛从科子嘴里知道得差不多了,现下人就在身边,要真想知道点什么,也不是感情方面,“我想知道你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这么招人!”
白楚打趣说:“吃枣长大的。”
“什么?”
“招人啊”
汪寻湛反应了几秒,倾身向前扑倒他:“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说,我听着。”白楚顺势躺倒,看着他笑。
“丁桐是我大学同学,当时挺熟悉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我和他还有之前去过片场的bass,三个人当时在学校总混在一起算是”
白楚接话:“算是有点猫腻?”
“不是”汪寻湛下意识地否认,想了想,“是,但‘腻’得不走心,”他轻啄白楚的嘴唇,厮磨片刻,“拿这事儿炒作我自己也不太舒服,现在又跟他有合作。”
“明白了,后来没什么就成,没必要弄得见面尴尬。”
后来汪寻湛思索,丁桐回来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得算在“后来”的范围里了吧。汪寻湛了解丁桐,若现在不跟白楚说清楚,日后万一两人见面,保不准丁桐会说点什么,他忐忑地看着白楚说:“嗯,你还记得最开始我穿你衣服去吃饭那次吗?”
“哦,”白楚明白了,面上没什么反应,停了片刻开口,“就这样?”
汪寻湛舔了舔嘴唇:“就这样,只有那一回,再没别的了从有了你开始,‘小汪同志’认了家门,你得对他负责。”
“”白楚不作声,一直看着他。
“你别不吭声,我紧张。”汪寻湛心想这话说得坏事儿了,他坐起身,手却还拉着白楚,“你等下”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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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手里拿着那日穿的帽衫,接着随手放在垃圾堆旁边。
重新走到沙发旁坐下,汪寻湛看着白楚说:“下回给你买件新的!”
白楚靠着沙发,又顿了片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汪寻湛余光瞟过垃圾桶里的衣服,本打算顺势交代一下林晨的事情,照这情况,转而犹豫了:“没什么了,我之前还有个男友,你看到过短信的那个,现在拉黑了,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他说得很快,言简意赅,忽略了所有细节。要真是说起这屋子曾经跟林晨一起住过,只怕明天两人就得直接搬去维修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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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的占有欲与生俱来有人表现在明面上,毫不掩饰,有人则藏在心窝里,沁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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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寻湛胸口发疼,当日白楚写下的那个“mine”就像是刻在皮肤上,将内里的心脏牢牢捆绑。他伸手揽住白楚的腰,微微使劲拉进怀里:“我感觉我妈把我生错了地方我要是打小就认识你多好。”白楚回头望他。汪寻湛顺势吻过去,含糊道:“我肯定从小就揍你屁股。”
“我小时候没吃那么多枣,没准不招人。”
“说不好你有空跟我讲讲。”
“你想听什么?”
“随你你说什么我都听。”
白楚想了想,低头按亮手机看了时间:“出去走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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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寻湛坐在副驾驶座,suv驶出闹市区,顺着城西的方向一路前行。
郊区人烟稀少,空气越发清冷,喧嚣与纷争戛然而止,清风划过后透出些阴郁。
suv停在了独院别墅的门口,那扇铁质大门将里外隔绝。白楚下车,走到门口按下密码,大门随即打开。
回到驾驶座,他重新踩下油门。
“这”汪寻湛看着院中苍老的松树开口,“你家?”
“嗯,”白楚点头,将车停到屋子门口,“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