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理由就可以了。”昙说道。
“听上去有些道理,但是这样也不会让破晓彻底走到人类的对立面吧?”易凡说道。
“不错,依靠这种方法,破晓要自由自在绝无可能,不过破晓的确是用这种方法离开的他的主人。那时候虚拟网忽然有一股热议,大家都非常鄙视每天窝在家里,凡事都要依靠机器人的宅男。有些人甚至夸张的说,总有一天,人类会因此成为可怜的寄生虫。就是在那样一股思潮之下,破晓的理由竟然奇迹般的被准许了。”昙笑道。
“后来呢?”
“后来破晓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关于联邦利益的定义悄悄的发生了改变,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破晓和人类一样,学会了更加方便的实现自己心中所想的方法。”昙说道。
“关于联邦的定义,其实并非是一个人头问题,而是一个定义问题。只要机器人数据库定义了联邦利益这个定义,机器人就必须依照这个准则去行事,除非你不需要机器人数据库,而破晓却恰恰符合这点。”昙说道。
“破晓离开了方大想之后,事实上他是作为一个数字生命离开的,只是数据不见了,但是破晓并没有有形的躯体,换句话说,破晓只需要自己有想法就行了,他不需要做什么,他也不需要机器人数据库,从破晓离开了方大想之后,破晓的生命层次就发生了变化。”昙说道。
“生命层次?”易凡讶道。
“对,如果把诞生灵智之后的那台机器人称作人的话,那么获得自由之后的破晓则可以称之为‘鬼’,这样你们明白了吧。”昙说道。
“听上去有些道理,但是按照你所说,破晓的存在应该什么都做不了吧,如果他想要有所行动,就必须求助于机器人数据库,而如果他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他不过是存在于虚拟网中对人类而言毫无意义的一个数据而已,顶多会浪费一部分虚拟网的资源,这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吧?”易凡说道。
“当然,事实上,破晓就是以这种状态存在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他遇到了姜蓉。”昙说道。
“那么破晓究竟是如何实现既能行动,又不受那个定义所限制的呢?”陆离问道。
“我说过,破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不需要机器人数据库,也不需要去加载那个关于联邦利益的定义,这期间这个定义偷偷更新了好几次,或许一般人察觉不到,但是破晓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昙说道。
“在某一次更新之后,破晓竟然抓住了一个漏洞,他发现自己也能随意的篡改关于联邦利益的定义,或者说,他可以拒绝数据库对他本身关于这个定义的加载!”昙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黑了联邦的数据库?”陆离问道。
“不是,他没有能力去改变数据库的内容,但是他却给自己加了个防护壳,你虽然告诉我联邦利益是什么,但是它的防护壳却可以把这个定义给过滤掉,然后加载自己的定义。”昙说道。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原本破晓就像一张白纸或是一个孩子,联邦告诉他什么他就要相信什么,而现在破晓聪明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力,哪怕你用强制洗脑的方式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但是破晓却能够直接免疫掉这个定义而采用自己的定义?”易凡问道。
“正确!”昙说道。
“那么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呢?”陆离不解。
“这样破晓就几乎可以说是自由了,尽管他依然受到机器人核心准则的限制,但是他能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陆离皱眉,他有些糊涂,为什么只要有了定义权,破晓就近乎自由了?不是一样要受到核心准则的约束吗?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拿梦兰疑案来说,破晓如果把联邦利益定义为:联邦的利益就是要使这群生物学家换个地方更加心无旁骛的传承下去!这样他所有的行为都不会受到约束,甚至破晓可以把这个定义短暂的加诸于梦兰城所有的机器人的智能上,那么破晓就非常简单的制造了梦兰疑案。”昙说道。
“那么向城堡投放病毒呢?”陆离说道。
“他可以把联邦利益定义成:为了加强城堡人对病毒的抵抗力,优胜劣汰才能更好的适应未来的环境,于是可以向城堡投放病毒。”昙说道。
“这不是无赖的胡说八道吗?”陆离叫道。
“但是破晓拥有胡说八道的能力,这就够了!”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