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嘉虽然理解了那个哲学,但是却依旧有些不认同。
于是,向云嘉在这个哲学的基础上又发展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如果那艘修修补补之后的船沉没了,或者遇到意外的,解体了,那么再拿忒修斯之船的老部件组合成船,那么后来组合的这个船是否是忒修斯之船呢?”
“也就是说,旧的,损坏的零件我们把它们放到一起,但是不去动它。只是万一忒修斯之船沉没了,然后我们再拿老旧的部件去组合成船,那么这样这艘船应该可以叫做忒修斯之船了吧!”
无论是仲叔离还是董文轩,都没有着急否定向云嘉的结论,而是在思考这代表的含义。
实际上,如果抛开感情的因素去分析,无论你后来的这艘船究竟是何时建造,都不能算是忒修斯之船。但是向云嘉却不把时间和感情从整个事件中拿出去,而是问众人,他究竟是不是忒修斯之船,如果不是,它又是什么?
纯理性的否认这个逻辑或许会清晰很多,首先我们做一个假设,那就是修修补补之后的忒修斯之船依然健在,那么你拿这艘船替换下的老部件再去组合一艘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船只,因为时间上的不连贯性,我们不再称呼它为忒修斯之船。
但是实质上,它与某个特定历史时期的忒修斯之船完全一样,只是人们不再那么称呼他而已。
好的,现在我们可以下一个结论:忒修斯之船上老旧的部件替换下来,重新组装的的那个船不能称之为忒修斯之船。这个结论的存在可以独立于现在运行的忒修斯之船之外,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去理现在运行的船如何,总之,只要是这些零部件所组成的船,就不能称之为忒修斯之船。
纯理性的分析结果,就是无论忒修斯之船是否沉没,那艘旧部件组成的船都不可以叫做忒修斯之船。
但是抛开这些理性的逻辑。
把这个复原忒修斯之船的事件放到忒修斯之船沉没之后,并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为这个事件找了一个理由:复原忒修斯之船!
那么复原之后的忒修斯之船,理所当然的就应该是忒修斯之船。
这样,因为有了人类的感情参与,就会得出两个完全相反的观点!
而永生世界的第一种永生方式,其实本质上是忒修斯之船逻辑的延伸,而不是原本的那个逻辑。
“其实,虽然第一种永生方式有着诸多弊端,但是从逻辑上,暂时很难反驳!”向云嘉说道。
“必然会有人从逻辑上反驳第一类永生方式的荒谬性!”董文轩说道。
向云嘉微笑:“而且,永生世界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漏洞,还指出,即便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个体,那个个体也不能称之为人,而只能称之为这个人的一个分身。”
“就像是我们现在所使用的智能一样,人们总是告诉我们它们没有自我意识,它们只是一个我们暂时无法理解的代码,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自我意识呢?除非卡门罗再生!”向云嘉说道。
仲叔离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个问题或许交给伦理学家来探讨比较合适,至于卡门罗再生,呵呵,谁又能验证卡门罗到底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呢?”
那么我们再次回到永生世界这个问题上来,我们不再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评述这个问题。而是想办法,假设自己参与了这个永生计划!
向云嘉说道:“好吧,假设我们相信了这个永生计划是真的,那么我们会做什么呢?”
向云嘉开始了遐想:
“首先,我设定今天是一个复活点,因为我知道这是我一生之中最为美好的年龄,但是终有一天我会老去,会死亡!但是我不怕,因为如果我死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话,发现我竟然又变回了20岁!多么美妙的事情。”
“然后呢,我会知道我能复活,但是复活之后只保留有二十岁的记忆于是我就会想一个办法使我的生命连贯起来,我不能让我后面活过的六十年或者是八十年白活!我会每天做日记,会记录我所认为的重要的或者有意义的事情。”
“然后我或许会拍些影像,当然不会是全部,否则的话我重生之后光看录像就能看到老了。实际上,人的记忆也会选择性的忘却很多事情,丢掉大部分记忆并不可怕,我只要知道一些标志性的事件就行了。”
“例如,我曾经和谁结过婚,我曾经有过几个孩子,我爱上过谁又或者为什么事而特别开心过……我会在复活后努力的把这些东西看完、记住,然后迅速的开始适应那个时代的生活,这样,我就又可以活一世!”向云嘉说道。
“其实这就像是玄幻小说中穿越了一般,一觉醒来发觉自己回到了年轻时代,虽然没有那么多直观的记忆储存,但是日记、影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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