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宁王妃闻言压下心头恼怒,朝那下人道:“说吧,到底何事?!”
下人闻言连忙道:“外间有个自称平阳王家臣的男子,前来求见郡主,说有急事。”
听得这话,宁王妃心头顿时咯噔一声。
她敢变相压着楚烟,仗的便是楚烟在京城举目无亲,只能任由她安排。
可现在,却有个所谓家臣冒了出来。
楚烟闻言看了李胤一眼,这会儿他倒不看着酒盏了,只扫了她一眼,目光冷淡。
宁王妃皱了眉,冷声道:“他说他是平阳王府的家臣,可有什么证据?郡主在府上小住,并不是什么秘密,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冒充。”
“有的!”
那下人连忙取出一块玉牌来,递了过去:“男子说,郡主瞧见这玉牌便知。”
玉牌被盛了上来,宁王妃率先接过,上好玉不是凡品,上面刻着平阳二字。
若是西下无人,她必然首接以假物处置将人赶走,可眼下众人都在,她也只能将玉牌递给楚烟,笑着道:“烟儿看看,这可是平阳王府的信物。”
楚烟不用看便知道是假的,因为平阳王府的信物,不是玉佩而是衣衫上的暗绣。
她接过玉牌,看了一番,而后佯装欣喜的道:“确实是平阳王府的信物。”
宁王妃闻言顿时哑了声,她沉默了一瞬,笑着道:“既然是平阳王府的人,那便请去客堂好生招待着,待用完了饭,郡主再去相见,这饭菜上了许久,都该凉了。”
下人闻言欲言又止,看了楚烟一眼,也只能点头应是。
宁王忽然开了口:“慢着,不是说有急事么?将人带过来便是。”
宁王妃皱了眉,正要劝阻,宁王却淡淡开口道:“楚兄的家臣,不能怠慢了。”
下人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下。
不大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便被领了进来,敦厚老实的样貌,衣衫虽算不得华贵,但瞧着也是上品,不卑不亢的朝众人行礼:“小人孔文新,见过宁王、王妃,以及诸位贵人。”
宁王妃看着他,冷声开口道:“你说,你乃是平阳王府的家臣,有急事寻郡主?”
孔文新应了一声是,抬眸朝楚烟看了过去:“小人乃是华仁堂的管事,亦是坐馆的大夫,郡主可能不知,华仁堂乃是平阳王府的产业。今日前来,是因着有一自称宁王世子外室的女子,有了小产之兆……”
“放肆!”
宁王妃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他的话,冷声历喝道:“什么宁王世子外室?别以为你是平阳王府的家臣,便能在这儿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孔文新神色不变,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李晗,开口道:“此女乃是前太子少傅嫡女沈音,是与不是,世子应当心中有数。郡主入京之前,小人曾接平阳王之命,照看郡主,故而接诊之后,便匆匆而来禀告。”
宁王妃脸色也泛了白,急忙朝楚烟看去,正要开口解释,楚烟却满目凄色的看着她,抢先开口道:“姨……姨母,你不是说,沈音己经被你送出京城,她再也不会同晗哥哥相见了么?现在怎的会……会有了小产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