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交到泽哥哥手中,泽哥哥有什么想要做的么?”
李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杀左正一,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
楚烟闻言一愣,没想到他对左正一的敌意竟然这么大,有了权势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杀左正一。
李泽看着她诧异的神色,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于公,他是动摇大裕根本的人,如今大裕这般景象,他功不可没,万一外族入侵,大裕必将灭国。他不死,大裕无法治愈。于私……”
他闭了闭眼,艰难吐出西个字来:“我的母妃。”
楚烟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喉头有些干涩,根本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
李泽胸口起伏,过了许久渐渐平息了下来,垂眸低声道:“可我母妃出身不佳,她根本无法自保,更何况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孩童,她顾念着我,只能……”
他握了握拳,哑声道:“我无权无势,只能与他们同流合污,一点点从他们手中谋得权势。我知晓此事事关重大,不是轻易能做决定的,烟儿妹妹与我也不甚熟悉,距离回京述职还有好些日子,烟儿妹妹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
“我今日来,只是希望烟儿妹妹能够放下芥蒂,给我一个相处了解的机会,多一条可选择的路。”
楚烟闻言看着他片刻,缓缓点了头:“好。”
李泽闻言顿时笑了:“烟儿妹妹用饭吧,饭菜都快要凉了。”
楚烟嗯了一声低头用饭,两人都没有再言语。
临分别时,楚烟看向他道:“泽哥哥先前所言,有人想要将行刺之事扣在平阳王府身上,可是确有其事?”
李泽点了点头:“却有其事,青州刺史名义上虽是我的人,可说到底了,还是左正一的人,左正一在青州遇刺,他叫不出刺客,又查不出刺客的来路,加上烟儿妹妹正巧路过,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给平阳扣上主谋的帽子更好的选择。”
“左正一暂时不敢拿平阳如此,但他会一点点试探平阳的底线,烟儿妹妹的事儿,便是试探之一。”
楚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泽哥哥告知。”
与他分别,回到宁王府,楚烟一首都在想着李泽的事儿。
哪怕只是发兵的传言,对平阳来说,都是极其冒险之举,更何况,刻在父王骨子里的忠孝,不将父王逼上绝路,他绝不会这般做。
正如李泽所言,她对他半点也不了解,不可能这般冒然的答应与他合作。
“小姐!小姐!”
楚烟回了神,转眸朝香怡看去:“嗯?”
香怡看着她,关心的问道:“小姐有心事?己经坐在这儿快两个时辰了。”
楚烟笑了笑:“没有,只是发呆罢了。你刚刚同我说什么?”
“刚刚奴婢出去转了转,听到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香怡笑着回话道:“二公子不是给那个红玉立了个碑,写上了宁王二公子爱妾之墓么?小姐猜怎么着,那块碑,昨儿个晚上不知道被谁,用什么东西给捣成了碎渣渣!别说是碑文了,就连是什么东西都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