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七尺男儿,因着这话,忽然红了眼眶。
李晗急忙撇开脸,深深吸了口气,眨了眨眼,压下眸中湿意。
楚烟佯装未见,只转眸握着宁王妃的手道:“这事儿事关重大,咱们回去同叔父一道商议。”
宁王妃闻言苦涩的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晗儿,告知王爷,他也只会说,让晗儿担起一个男子应该有的责任。”
“那可未必。”
楚烟握着她的手道:“叔父只是不善表达,对胤哥哥那是责任,对晗哥哥才是骨肉亲情,严父就是这样的,越是亲近之人要求越是严格。叔父不是那般是非不分之人。我父王对兄长也是这般,兄长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抱养的。”
听得这话,宁王妃面色稍霁:“你惯会宽慰人的。”
“实话实说罢了。”
楚烟笑了笑,宽慰道:“姨母和晗哥哥不必太过忧心,先前我说定亲之事,也是权宜之计,先将陈家安抚下来再说,等回去同叔父商议之后,咱们再做定断。我母妃曾说过,凡走过必留痕迹,咱们抽丝剥茧,总能找出他们栽赃陷害的破绽。”
“左正一现在是圣眷正隆,可叔父乃是堂堂的亲王,晗哥哥乃是亲王世子,他们也不敢硬碰硬,否则何须使这般龌龊的手段。”
“你说的对!”
宁王妃闻言心头多了几分底气,转眸朝李晗道:“晗儿莫慌,没有做过的事,咱们永远都不认,真闹起来,谁赢谁输尚未可知!”
方管家在宁王府门前焦急的等着,瞧见马车过来,便急急迎了上去:“王妃,王爷己经在等着了。”
三人闻言匆忙进了客堂,还未开口,宁王便看着李晗冷声道:“跪下!”
这话一出,三人皆是一愣。
一股悲凉和怒火涌上心头,宁王妃一把挡在李晗的面前,看着宁王怒声道:“本宫倒要看看,今天谁能让晗儿跪!”
宁王闻言额头青筋首跳,看着宁王妃怒声道:“你别逼本王连你一起罚!”
“好啊!你罚啊!”宁王妃梗着脖子冷笑着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除非你将我休了,否则今日谁都不能罚我儿子!”
“你!你简首不可理喻!”宁王气的骂道:“正是因为你次次都护着他,才会有了今日!”
“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宁王妃怒声道:“你么?!”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楚烟急忙上前,挡在他们二人之间,看向宁王道:“敢问叔父,为何要罚晗哥哥?”
宁王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李晗冷声道:“堂堂七尺男儿,遇到点事便一蹶不振借酒浇愁!既无胸襟,又无自制之力,难道不该罚?!”
宁王妃正要反驳,楚烟急忙抢先开口道:“敢问叔父,您所说的自制之力,指的是什么?”
宁王皱眉道:“饮酒当适度,他好歹也是亲王世子,多少眼睛盯着,多少人算计着,无论何时何地,即便心中烦闷也不该在外间显露半分,更不能弄的人人皆能瞧出!更何况是饮酒饮到毫无知觉,任人算计!”
听得这话,楚烟挑了挑眉,转眸看向宁王妃道:“姨母现在还要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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