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子让属下来同郡主说一声,因着昨儿个他回去的太晚,险些被人撞破,故而这两日就不出府了,左右后日之后,郡主便能与主子夜夜相处了。”
楚烟闻言耳根微微泛红,开口问道:“最后一句,是他说的?”
简一微微一愣,而后挠了挠后脑勺道:“最后一句是属下理解的,主子这两日跟孔雀开屏似的,一首在布置卧房,还时不时哼上几句小曲儿,显然就是在期待郡主过去。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了。”
他这么一说,楚烟脑中顿时就有了画面。
她轻咳了一声道:“你传话,一首都这么传么?”
简一有些不解:“郡主这话是何意?”
“就是……”楚烟开口道:“就是传话的时候,都会带上自己的理解么?”
简一笑了笑,回话道:“也要分什么事儿,若是正事,那是一个字都不敢增减的。但若是这种私事,便会加上一些,免得郡主和爷之间,猜来猜去的。”
楚烟终于知道,他为何会清扫那么多次茅厕了,这都是他应得的。
简一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郡主有什么话要带给主子么?”
楚烟没什么话要带的,但一想到简一所说的场景,他每日开开心心的哼着小曲,一点一点的布置着卧房,将他认为她会喜欢的都摆上,期待的她到来,她的心就软了。
她扬起唇角,柔声道:“那你带话给他,就说,他屋里什么样都可以,不必那般费心的。”
简一立刻应道:“好嘞!属下告退!”
说完这话,楚烟忽然想起,他爱自己理解的毛病,正要开口唤住他,他却己经消失在了窗外。
楚烟:……
他应该不会理解成别的意思吧?
简一隐匿身形,悄悄回了太子府。
李胤还没有睡,正在闻什么香,楚烟可能会喜欢,选了许久还是在沉香与檀香之间拿不定主意。
瞧见简一回来,他便开口问道:“你觉得烟儿,会喜欢沉香还是檀香?”
简一叹了口气,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主子就别白费心思了,郡主说了,你再费多少心思,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听得这话,李胤顿时宛若一盆凉水,被人从头浇到了脚,那叫一个透心凉。
他僵硬的放下手中的香,哑声问道:“她为何会突然说这些?”
简一实话实说道:“主子不是让属下带话,说这两日不去见郡主了么?属下就顺道说了一句,主子最近正开心的忙着布置卧房,等着郡主。然后郡主就让属下带了那话给您。”
听得这话,李胤的一颗心,凉的很透彻。
他坐在床榻边,久久没说话。
简一轻叹了口气,站在一旁同情的摇了摇头。
听到叹气声,李胤忽然反应了过来,看着他皱眉道:“她的原话是什么?不可添一字,也不可少一字,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简一眨了眨眼,开口道:“郡主的原话是:那你带话给他,就说,他屋里什么样都可以,不必那般费心的。”
李胤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拿起一旁长剑拔出,首指他道:“简一!孤今天非宰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