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说着说着,竟真的心疼起李胤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平阳王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从袖中取出帕子,给她擦眼泪:“烟儿不哭,都是父王不好,父王不该找他泄愤……”
楚烟抽抽搭搭的看着他,娇嗔着道:“本来就是你不好,你要砍人,也该先问问事情始末的。”
平阳王闻言一噎,点头道:“是是是,都是父王莽撞了。”
楚烟闻言嘟了嘴,眼泪还是没停。
平阳王心疼的不行,手忙脚乱的道:“烟烟别哭了,实在不行,父王给那臭小子道歉去!”
说着,他便站了起来。
楚烟连忙拉住了他,啜泣着开口道:“就算是父王做错了,也没有父王给他道歉的道理。烟儿早早就说过了,父王在烟儿心里是最重要的,莫说只是砍了几刀,就是将他打了杀了,在烟儿眼里,也没有父王的不是。只不过……”
她啜泣着低低道:“只不过烟儿会难过罢了。”
听得这话,平阳王一颗心仿佛吃了葡萄似的,又酸又甜。
他慢慢坐了下来,轻叹了口气,温柔的轻轻拍了拍楚烟的肩:“是父王太小气,不哭了啊,你心疼那小子,不想走就不走了……”
楚烟闻言抬起水汪汪的眼眸看他:“那父王和母妃呢?”
平阳王长长叹了口气:“留下一段时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那臭小子的吧。”
楚烟擦了擦脸上的泪,抱住他的胳膊,轻轻依靠在他的肩头:“我就知道,父王最疼我了。”
说完这话,她又有些担忧的道:“可父王母妃留在京城,是不是太危险了?”
“如今的承恩帝,己经再也不是父王心中的那个明君,丹药控制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思想和灵魂,若是二十年,甚至十多年前,他必然会为父出手,但现在……”
平阳王苦涩的笑了笑:“他比任何人都怕麻烦,只要父王与你母妃不那么明目张胆,他即便知道也只会当作不知。更何况,他给你下药,就该知道事情败露,平阳不可能毫无反应。”
听得这话,楚烟这次放心,靠着他的肩头道:“都是烟儿不好,连累父王与母妃了。”
“这与烟儿又有何干?都是那个……”
想到李胤,平阳王依旧恨的牙痒痒,但怕楚烟伤心,他也只得咬了咬牙道:“没事儿,迟早也是要来这一趟的。”
是啊,迟早也是要来这一趟的。
依着计划,本该是年底的时候进京述职,现在却提前了许多,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翌日,平阳王妃以楚烟的名义,要回宁王府。
得到这个消息,尚月和春兰都惊了,急急忙忙跑来求见。
平阳王妃自然不能见她们,只让杨嬷嬷给两人送了礼,顺道又给了尚月两张誊写好的名单,嘱咐二人道:“郡主虽不在,但该办的事情还是得办,有什么事儿去宁王府传话便是。”
尚月和春兰都有些忐忑,垂着眼眸没说话。
杨嬷嬷扫了二人一眼,轻哼道:“放心,只有我家郡主不嫁,没有太子不娶的道理。你们安心替郡主办事,答应你们的定不会少!我家郡主己经同太子说了,今儿个开始,便升你们二人为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