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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姑姑闻言低声劝道:“娘娘不必想那般多,太子也为郡主付出了许多,感情的事儿,说不上谁连累了谁,只是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罢了。太子与郡主真心相爱,齐心协力,往后定会一切都好的!”
谭皇后闻言冷哼了一声:“他要是待烟儿不好,本宫这个母后他也不必认了!”
辛姑姑笑着道:“是是是,娘娘早些睡吧。”
如此劝说了一番,谭皇后的心情这才好了些,加上她今日殚心竭虑了一天,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夜深人静。
太子府后宅的主院内,地上摆着许多坛酒。
楚平拿着酒坛喝着,瞧见李胤一杯一杯的饮着,轻嗤道:“你这样,若是去了平阳,定会被人唤小白脸。军中那些汉子,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坐下来一道喝酒了,那都是一视同仁。”
李胤皱了皱眉:“酒量是天生的,孤锻炼了许久,也只能这样,实在是没办法。”
楚平挑了挑眉:“那没法了,想要融入军中,再有些威望,不会饮酒是不成的。你又是上门女婿,没点建树之前,定会被人瞧不起!”
李胤闻言垂了垂眼眸,端起面前茶盏一饮而尽,而后放下酒杯,拿起酒壶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淡淡道:“你怎么知道,孤会去做上门女婿?”
楚平拎起酒坛饮了一口,看着他道:“你那般积极的要将傅家军调往平阳,不就是为了,去了之后能有一点自己可用的人?但凡有点脑子,都看得出来。我能在战场上常胜的,又怎么会没脑子?”
“只是其一罢了。”
李胤抬眸看着他道:“傅家本是李家家仆,能有今日,绝大部分原因,不是他们是家仆,而是他们自己。他们如今的身份地位,是靠着满门忠烈换来的,但傅家却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尊重和待遇。”
“他们驻守边疆苦寒之地百余年,而李家却仗着主仆之情,君臣之义提携之恩,对他们不闻不问。孤见过他们发来的奏折,字字血泪,年年都有冻死饿死的将士,而傅家人首当其冲。”
说到这儿,他冷笑了一声:“这般说吧,没有孤之前,在京城做个乞丐,都比当傅家军强!”
楚平闻言看着他道:“所以,你想让他们去一个,更值得他们待着的地方。”
李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应了一声,开口道:“当然,也正如你所言,他们去了平阳,孤万一落败真成了上门女婿,他们也算是孤的助益。但……”
他笑了笑,看着他道:“谁说孤就一定会输?!”
楚平闻言一愣,而后举起酒坛道:“那就祝殿下,马到功成!”
李胤端起酒杯,笑着道:“好说好说!”
酒过三巡,地上己经散落了好些空酒坛。
李胤一张俊脸泛着潮红,趴在了石桌上,低低喊着:“烟儿,孤喝醉了,要抱抱。”
楚平简首没眼看,撇开脸,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朝一旁来福道:“等他醒了,同他说一声,一共七坛,把账结一下。”
来福连忙应了一声:“是。”
楚平抬脚朝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回过身来:“哦对了,再跟他说一声,练练酒量吧,不然大婚那天,婚房他都进不去!”
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