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戒备了起来,李恩更是做好的防备的姿态,整个人如临大敌。
包括垂首站在一旁的张穹,都以为他即将会发作。
然而,左正一只是看着地上的骨灰,沉默着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他身上的气息缓缓收起,看着承恩帝道:“陛下误会了,臣之所以能一步步走到陛下面前,确实是因为姬家的缘故。姬家原本只是小富,是在臣的指点之下,一步步有了今日。”
“当初臣便与姬家说好,所得钱银,除自用与经营之外,悉数交由微臣,这是交换。也正是因着姬家,微臣才得以见到陈国公,才能够面见陛下。”
“胡言乱语!”
文妃冷喝一声,转眸朝承恩帝道:“陛下,他与平阳王夫妇私会是真,给您下毒是真,证据确凿,您别听他一派胡言!”
李恩也立刻道:“他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父皇切莫轻信了!”
承恩帝闻言,当即冷了脸,看着左正一怒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来人!给他用刑!朕倒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张穹闻言顿时皱了眉,看了左正一一眼,没有说话。
李恩开口道:“这等大逆不道的臣子,父皇就该以儆效尤,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看看,谋害父皇是个什么下场!顺道父皇也好瞧瞧,哪些是同谋!”
承恩帝点了点头:“好!来人将他拖出殿外,唤百官前来观刑!”
午时,太阳正烈。
承恩帝在乾清宫广场前,审问左正一,对他用刑的消息,传达了下去。
正在中书省将左正一一派与自己一派的官员联合一处议事的李胤,自然也听闻了此事。
消息一出,左正一一派的官员,顿时就有些慌了神,群龙无首之下,他们齐齐看向李胤:“太子殿下,这……”
李胤皱了皱眉,沉默片刻道:“既然让去观刑,那便去观,但切记一点,求情可以,但莫要太过情真意切。左正一是什么性子,你们应该比孤更清楚,他若需要你们,无须你们开口。”
“眼下,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当同仇敌忾,过了这关再说!”
左相闻言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左正一既然全权委托殿下安排我等,我等自然听殿下吩咐。”
其余人闻言,也立刻道:“臣等谨听殿下吩咐!”
李胤扫了一眼众人,起身道:“那就走吧。”
烈日当空。
左正一带着枷锁,跪在乾清宫前的广场之上。
承恩帝、文妃坐在伞下,静静的看着。
谭皇后匆匆而来,承恩帝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权当未见。
文妃没有起身,只笑了笑道:“皇后娘娘,可需要臣妾将位置让给您?”
谭皇后闻言神色淡淡:“不必,陛下的身边,早就没有本宫的位置,谁坐在那儿也与本宫无关。只是你要小心,坐上去了就坐稳了才是。”
文妃笑了笑:“皇后娘娘可能有所不知,这位置其实一首都是我的,只是我想不想坐罢了。”
说完这话,她看向承恩帝道:“陛下,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