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有民众在伦敦街头举行游行,要求政府承认枢密隐修会为正式宗教团体,同盟政府表示正在进行磋商,枢密骑兵队的发言人则没有回答这一问题……”
——《同盟时报》
***
“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啦!”
凌羽记得自己看过的电影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于是他就毫不客气地拿这句话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
1月份,南非正是艳阳高照的季节,中午十二点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在汽车的方向盘上,热量汇集的多了,即使是冬天也多少有点烧灼的感觉。
可怜的大龄倒霉青年终究还是没能打开那个盒子,得到人生中的第一件史前文明物品,此外,善良而诚实的婕丝公主殿下还免费附赠了他两个消息:首先是这个盒子被打开过,里面的史前文明物品有可能已被取走,让他对现在盒子里装的东西不要抱太多的期望;其次就是打开盒子需要的专用工具她没有随身携带,虽然可以让隐修会的邮递网络送来,但是等回到47号都市之前都没有打开盒子的希望了。
不过至少还有打开的希望,凌羽只能自己这样安慰自己,另一方面,就算盒子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婕丝也承诺会回收盒子本身--虽然只有五万通用币,但是考虑到婕丝身为首席骑连一分钱工资都没有,凌羽对骑士团的吝啬也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凌羽眯起眼睛,因为出神思考而有些涣散的瞳孔瞬间恢复了神采,一辆卡车在前方不远处的广场上停着,那是这一区域负责给平民发放补给的卡车,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毫不留情地将混乱的人群用枪托和刺刀排成歪歪扭扭的队列,表情木然的居民一点一点沿着队列挪动着,仿佛一群等待鲜肉分发的有秩序的行尸走肉。
和圣地亚哥完全不一样呢,凌羽心里叹了口气,他曾经去过那座作为前智利首府,同样是的占领区的城市,虽然同样处在的控制下,但是那里至少有一座文明城市的样子,而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器,每一个人都是机器上的一个零件,无法思考,只能跟随着这架机器不断地前进。
或许开普敦也是这样吧,凌羽腹诽了一下停火线对面的同盟军事城市,如果说12岁那年他是因为气愤而离开同盟军队,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意识到了战争的恐怖,他会夺走一个人作为人的基础,不论是生命或者精神。
至于如何结束战争,让那些“伊卡洛斯”上面的大人物头疼去吧,既然不是军人,也就不需要考虑军人的职责,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远离战争。
尽你所能。凌羽再一次这样告诫自己。
放在仪表台上的老式手机震动了一下,凌羽耐心的等待着手机震动了三下,而后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整个南非只有约翰内斯堡还保留有民用无线通信服务,每分钟50通用币决定了它只属于少数人,而这样一只三十年前的古董手机也要卖到五千通用币,此外,所有的通话都会被监听。
基于资费和安全的双重理由,凌羽没有接电话,而是解开了安全带,走下了汽车。
按照婕丝和他的约定,震动三下代表一切顺利,其他任何反应凌羽都会开车离开,两人不会做无意义的碰面--昨晚的袭击者是一男一女,这个组合已经足够吸引满街的守卫的眼球了。
凌羽没有在毫无遮蔽的路面上走太久,他观察了一下周围警惕的守卫,接着几个破竹筐的掩护钻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民房,两个小时前的清晨,凌羽目送着婕丝走进了这间民房。
“这位就是‘枢密隐修会’南非分部的会长,具体姓名不方便透露,还请你谅解。”
估计是为了证明身份,此时的婕丝去掉了伪装,露出一身华丽的蓝色骑装衣裙,而另一边,一个大约60岁的瘦小白人老头冲着凌羽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凌羽同样用微微点头表示回应,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和想象中的戒备森严不同,除了这个会长之外,似乎没有其他隐修会的人。
“年轻人,我的信仰不需要枪械和武器来保护。”
似乎是看穿了凌羽的问题,瘦小的老头抬起头来,他布满沟壑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淡然,给了凌羽回答。
“我记得信仰史前文明,在这边是不合法的。”凌羽双手抱在胸前,皱了皱眉头,“我认为你们是抵抗组织的一种。”
“战斗是骑兵队的工作,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老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提到骑士团的时候,冲着婕丝轻轻地躬了下身。
“更重要的工作?”凌羽的表情写着一种明显的不理解。
“信仰能够给人希望,而传递希望就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再一次,老人向婕丝鞠了个躬,婕丝微微躬身回礼,依旧没有开口。
即使是虚假的希望吗?凌羽闭上眼睛,点点头,决定中断这段对话,他从来都不打算说服一个神棍,再说他也不是那种强迫别人接受现实的无聊中二。
“那么,老板,我们差不多是时候和军情局那边联络了。”
似乎是读出了凌羽想要结束谈话的意思,婕丝适时中断了谈话,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婕丝指着里面的房间,对凌羽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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