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防指挥部的最新消息表示,他们已经成功击毙了之前在罗门斯集团波士顿分部制造袭击事件的武装分子。在联防指挥部和总统的亲自指挥下,同盟宇宙军和罗门斯集团的tf,以及当地军警相互配合,最终在下水道内将这名袭击者击毙,但是由于战斗激烈,袭击者的尸体损坏严重,因此无法立即确认身份,联防指挥部将会在稍后公布结果,以及他是否与纽约的袭击事件有关……此外,有人在现场目击到了国家安全顾问夏勋,作为内阁成员和罗门斯集团的密切相关者,很有可能这次抓捕行动是他亲自指挥的……”
——自由电视台专题节目。
*
早上六点半的时候,25岁的波士顿警局荣誉警司,马汉.伯顿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店里走了出来,他拿着咖啡和刚摆上货架的鸡肉沙拉三明治,穿过马路走进了自己的警车里。
马汉看了一眼车载电脑,并没有新的呼叫记录,于是安心地将咖啡纸杯插进档杆后面的凹槽里,而后将装着鸡肉沙拉三明治的塑料袋扔在空无一人的副驾驶座上,放松身体,而后拿起了车载对讲机。
“总台,173开始沿纽伯里大街巡逻。”
“总台收到,呃……伯顿警司,你不↘在今天的排班表上。”
“这里是173,我随便看看,一个人也没关系。”
“总台收到,我们现在在4级警戒,请小心。”
“173收到。”
马汉从军队退役已经整整一年了,22岁参军入伍的马汉曾经在82师服役,在墨西哥前线多次参与作战行动。而后又随着部队参加了华盛顿反击战,在诡雷和狙击下毫发无伤,甚至作为第一梯队参加了华盛顿解放的阅兵式。
只不过他的好运气在一年前到头了,一发弹片击穿了他的头盔面甲,刺中了他的左眼眼眶,戳破了眼球。军医不得不在摘除他的眼球后宣布他不再适合在作战强度巨大的一线作战部队服役。
马汉拒绝了调往二线部队,或在国民警卫队任职的工作,他直接回到自己的家乡波士顿,成为了一名警察——对于一部分不愿意平静,还想要宣泄自己精力的伤残军人来说,这是另一个不错的选择,不像看仓库那么无聊,也不用在国民警卫队做大量的文书工作。
因此,同盟在各个地区都专门为这些老兵设置了专门的岗位。比如这个荣誉警司的官衔,没有实际的对应指挥权,但是却享受警司的待遇,比一般的巡警是要好得多了。
而且,对于这种退伍老兵,地方警局也尽可能给予一些优待——选择成为警察的退伍老兵一般都只是不适合继续在高强度的战场上作战,但是他们强健的体魄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对付起强盗小混混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尤其是马汉这样来自精锐部队身经百战的战士。
马汉扎上安全带。而后启动引擎,推动档杆。早上六点的大街上没有什么车辆,更没有什么人,他转动方向盘的同时,右手伸进塑料袋里,拿出了三明治。
经过了昨天一天的折腾,按理来说今天不是他当班——虽然在最高警戒下。但警察可不是tf,还是必须轮班休息的。
不过两点钟刚回家的他却依然在五点早早起来,沿着河边的步道跑到警察局,领了车开始巡逻,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保持着军人的严谨作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昨天发生在罗门斯集团的袭击事件。
整个警察局几乎所有人都彻夜不眠地搜捕袭击者,按照他的性格,自然没办法在床上呼呼大睡,只不过他加班不能要求他的搭档也加班,所以今天的巡逻将由他一个人完成。
另一方面,他本身也不觉得袭击者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地方——特工不一定有身经百战的军人强,自己的战斗力可不是罗门斯保安部队那些只会照本宣科的弱鸡菜鸟可以相提并论的,自己在华盛顿手刃aca伞兵的时候,这些私人安保估计还在训练营里刷马桶呢。
马汉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熟练地将三明治的塑料盒打开,轻轻地咬了一口。
事实上,他就是波士顿人,出生在老南郊堂附近的一栋公寓里,父母都是中产阶级,有三个兄弟,这条纽波利街他走过无数次,大部分街坊他都有些面熟,二十年来,很多人搬走了又搬来,在他参军的几年也有新的住户进来,但当他一回到这里,就马上拜访了这些社区的新住户。
就像传统的美国人一样,马汉骨子里还有从殖民时代留下来的社区精神。
马汉缓慢地沿街开着车,一边巡逻一边咬着鸡肉三明治,每路过一栋小楼,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几个熟悉的面孔,或许叫不出名字,但是他却知道房子的主人的相貌。
突然,马汉愣了一下,而后将手中的三明治甩手塞进袋子里,扔进副驾驶座,双手握着方向盘,不动声色地将警车拐到了旁边,停进了一个停车场,而后拿起了无线电。
“173呼叫总台。”
“总台收到。”
“请帮我查一下纽波利街55号,三楼的住户,是不是报备了长期旅行?”
“总台收到,稍等。”
马汉将麦克风从嘴边移开,伸手摸了一把别在腰间的手枪,冰冷的金属传来一阵令人安心的感觉的同时,音响里响起了总台接线员的声音。
“确认,173注意,纽波利街55号,报备了长期旅行。”
“173明白,我要去查看一下。”马汉直接开口,而后停顿了一下,“暂时不需要支援,有需要我会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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