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我不想死,我又不想失去你,只能如此,一面满足自己的贪心,一面,给你伤心。”陈靖远看着安颜,一字一顿的说。
安颜的心倏忽一疼,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一样,死,多么轻的一个字,多么沉重的体会,他们可以漠不关心的决定着别人的生死,但是自己的生死,却不由自己掌控着,害怕,恐惧,几乎是所有人的感觉,他们身上背负着太多,所以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但是不怕死却不一定代表去死,她不怕死,但是不想死,她有那么多的事情想做,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她不愿意死。
安颜倏忽笑了起来,自己和陈靖远,没有多大差别吧?自己也一样吧?说起来,自己又何尝不自私,一面享受着陈靖远给的温柔和宠溺,一面品味着陈靖远给的绝望和苦涩,但是欲罢不能,即便知道他和白芍纠缠不清,还是靠近他,甚至对白芍一点愧疚都没有,自己又凭什么替白芍抱不平?甚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陈靖远?
陈靖远伸手扶着安颜,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滑动,安颜眉头蹙起,微微垂眸,陈靖远一时心疼不已,安颜这般的表情,他真的不愿意见到。
安颜平复了一下心情,“没有办法吗?”
“我不知道,至少这么些年,我没有找到任何的办法。”陈靖远平静的说,完全不像一个已经知道自己死期的人。
安颜沉默下来,心中思绪翻滚,陈靖远像是想到什么,抬眸看着安颜,“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颜眼神里迸发出一瞬间的流光,“是陈琦说的,不过”
安颜眼神里起了一层阴霾,“这个图案,我见过,也曾经听娘亲提起过。”
安颜想起那块让她差点丢了性命的墨玉,当时看到它的时候感觉有些熟悉,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会感觉到熟悉了,陈靖远身上的胎记,和它有异曲同工之处,当时和娘亲的谈话依旧清晰,所谓的诅咒,可能真的存在。
“现在不是刚见过吗?”陈靖远自嘲道。
“不是。”安颜冷道,“记得那块墨玉吗?上面的图案和你身上的有些像,娘亲说,那代表一种诅咒。”
“墨玉?”陈靖远呢喃一句,心中冷道,难怪安颜当时会出事。
安颜想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事,如果娘亲知道诅咒的事,那么是不是有办法可以解开?
“我想要回去一趟,我娘亲可能知道诅咒的事。”安颜平静的说,眼里有一些希望。
陈靖远眉头微蹙,即便知道,想要解开,也是很难,他们家的人一直在研究,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怎么可能轻易解的了?
陈靖远即便这样想,也不会这样和安颜说,他轻笑一下,“好,不过,过两天再回去吧,现在天晚了。”
“明天走。”安颜道,一点没有给陈靖远面子的感觉。
陈靖远抿唇,看着安颜认真慎重的样子,点了点头,“好。”
没有之前的纠葛,安颜晚上便宿在陈靖远的房间,枕着陈靖远胳膊,躺在他的怀里,自己寻了舒服的姿势躺着,陈靖远几乎是一动没动只是将安颜往怀里抱了抱,以前抱着安颜的时候,感觉不是太强烈,现在两个人心意相通,安颜离得如此之近,陈靖远即便再淡定,也会有感觉,只是安颜明天要赶路,所以便仅仅是抱着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