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瞧不上你,但咱们姑姑可是疼你的,大表哥二表哥俱都一表人才,三妹妹随便挑一个都是不愁吃穿的----”
如美脸色一白,骂道:“你,你胡说八道。”但心里却不再有信心,见不得如善这般嘴脸,跺脚,冷笑道:“你别幸灾乐祸,就算我与李掠无缘,但我娘仍会替我寻门品秩不低的婆家。倒是你,顶着一身华丽外皮,骨子里仍脱不了低贱的庶出身份,靖王世子你也就别赖蛤蟆吃天鹅肉了,还是乖乖等着嫁进大姑姑家,作个低贱之流的商贾之妇吧。”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去。留下气得脸色扭曲的如善,及一脸郁闷的如晴。
如晴见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便道:“呃,二姐姐,时辰不早了,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如善现在脸色好恐怖哦----
如善豁地转身,盯着如晴粉白晶莹的脸,冷笑道:“同是庶出,你怎么就这么点骨气?时常被欺负了也忍气吞声,活着这般没尊严,有意思么?”
如晴微微地笑着,“二姐姐,那你要妹子怎么做呢?和三姐姐互别苗头,然后吵闹得天下不安宁?”
如善傲然道:“我没要你成天与她吵闹,但也得拿出你身为方府小姐的款儿来呀?就这样任着她欺负,当真是软弱可欺。”见如晴仍是不当一回事的云淡风轻模样,气得两肋生痛,恨铁不成钢地咬牙,“算了,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与你这种软骨头在一起也没意思。”
如晴望着如善挺得笔直的背影,原来就沉重的心情更加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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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歪在雕吉祥如意纹榻上,腰上塞着琅珐刺绣锦绒梅花垫,有气无力地对一脸怒气冲冲的如美道:“你的心事娘明白,可人家瞧不上咱家,我看,还是趁早死了心吧。”
如美紧咬唇,刚才如善对她一番冷嘲热讽已让她经受不住,现在连自己的亲娘都这般,这让她情何以堪。
“娘,真的没机会了吗?”如美咬唇,“豫郡王妃是姑姑的小姑子,我去找姑姑去,请她帮我作媒,我,我定要嫁给李掠的。”她不能让如善笑话。
李氏忽然头痛加深了,越发有气无力,“你难道瞧不出来么?你姑姑在人家面前,也是矮了几大截呢。你姑姑的面子,能值几个钱?”见如美仍是一脸不服气,不由气急,怒道:“枉我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个笨女儿?我可警告你,不许再把心思放在李掠身上。咱家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但这骨气还是有的。你若是敢背着我私下与李掠往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如美从未被李氏这样喝骂,怨恨委屈同时涌了来,豆大的泪珠儿涌出了眼眶。
刘妈妈看得心疼,忙上前安慰着,“姑娘切莫伤心,这天底下好男儿多的是,也不一定非要李掠不可呀?姑娘年纪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老婆子觉得,那豫郡王妃眼睛生头顶上,成天用鼻孔哼气,也不见得会是个好婆婆。那李掠也和她一副德性,姑娘嫁过去也不见得会幸福。依老婆子看呀,这嫁人呀,不但要看门弟,还得瞧其品性、为人,切莫因表面的煊赫就被迷花了眼。”
如美虽觉刘妈妈说的有理,但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反而心头更是难受,呜哇哇地奔到自己的房间哭得稀里哗啦。
李氏又急又怒又心疼的,忍不住破口大骂:“都是方敬宣惹的祸,说什么李掠会娶咱家的女儿为妻,我呸,都是那死不脸的江湖骗子胡言乱语,她也当真了。”
刘妈妈在心里过滤了某些不好的言辞,这才温言道:“太太莫恼,姑奶奶这不也为着咱们好么?姑奶奶说那圆善大师在京师有神算之名,尤其婚姻八字算得那个精准,从无失误。太太不也听姑奶奶提起过么?那豫郡王妃也曾请圆善大师给世子算过一卦,那算命缄言便直指咱们家,所以姑奶奶这才事先与太太提个醒,好让太太有心理准备,可谁知---”谁知人家豫郡王妃眼界颇高,连嫡出的如美都瞧不上眼。
李氏忍不住又是一阵泄气,瘫坐到榻了,有气无力地道:“那可怎么办?”又想到方敬宣提到的圆善对李掠的算命缄言,“计一把,哭一把,阴差阳错又一把,痛也罢,恨也罢,肖鼠女儿何需怕。点横撇折如此姓,女子口来有一名。善美晴来任选一,最终却是被算计。”
她反复练了数遍,仍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也是官家千金,也读过几天书的,虽理解得不是很通透,却也能知晓十之五六。可仍是有些地方不甚明了,尤其那句“善美晴来任选一”,这令她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