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想着今天就能弄好,不然过了冬至天气就更冷了,刚好可以给文哥儿戴着。”
何氏笑道:“文哥儿可真有福气,有这么疼他的姑姑。今天二妹妹刚送了帽子来,你倒也送来了。那敢情好,这个冬天就不必再买帽子了。”
如晴愕然望着如善,“二姐姐也绣了帽子给文哥儿?”目光接触到被高夫人抱在怀里的文哥儿,果真头上戴了顶极漂亮的帽子,白色狐狸毛镶边的大绒帽,额头上方镶着块宝石,颜衬得文哥儿白皙的脸蛋更是白里透红,好不可爱。
不得不说,如善的帽子那叫才华丽、不止绣功好,质材也好,尤其那额顶的宝石,更是奢华至极。
反观自己的帽子,虽然式样独特新鲜,但并无多余装饰,也不值几个钱的。
一时间,如晴忽然觉得自己的拿不出手了。
如善望着如晴,唇角浅浅地挂着笑,“四妹妹也给文哥儿绣了帽子么?拿来与我瞧瞧。”
如晴正犹豫,但如善早已先一步夺过沉香放在袋子里的帽子,迫不及待地拿了出来,略略打量,吃吃地笑着,“四妹妹女红可不了得,居然绣得这般精致。向家公子还真有福气。”
其他人瞧着如晴绣的帽子,也纷纷夸奖起来。
如晴微笑着,“哪里,和二姐姐的一比,可就比到天边去了。二姐姐绣的更是漂亮。”
如善掩唇笑道:“我哪儿能绣这些东西呀,太费时间了,我也不会。只是从外头买来的,我瞧着喜欢,就买下来了。虽然挺贵的,但文哥儿戴着着实好看,便给买了。”
众人又忍不住望着文哥儿头上的帽子,只见如善起身,轻轻给文哥儿把戴歪了的帽子重新扶正,刚好露出明丽华贵的红宝石来,又是一阵轻呼,其中一个妇人笑道:“二姑娘可真是大手笔,这名贵重的也舍得出手。足见姑嫂和睦。”
如晴又细细打量文哥儿头上的帽子,果真是实打实的红宝石镶嵌。于是微微笑着,“估计要花不少银子吧?”
如善仍是一派的秀气斯文,“也不过几吊钱而已。”
如晴倒吸一口气,几吊钱?到底是几吊呢?两吊,九吊?可怜自己一月就那么两吊钱的月银,每日里除了打赏些下人外,便所剩无几了。她倒好,居然一出手就几吊钱的礼物。
其他妇人也忍不住艳羡地对何氏道:“你倒是有福气的,居然有如此大方乖巧的姑子。哪像我----”
何氏满足地笑了,带笑的眸子在如善如晴间来回扫视,笑道:“是呀,我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个懂事乖巧的妹子。”目光温暖地射向如晴。
如晴被她盯得心头暖暖的,刚才因如善的挑衅举动弄出得火花也渐渐淡去。
如善不悦何氏瞅如晴的目光,若无其事地道:“这马上就快入冬了,我昨儿个无意间发现一家专店小孩子衣裳的铺子,式样倒是不错的,改明儿再给文哥儿买几套来。只是不知文哥儿要穿多大的衣裳。”
余夫人下意识望了如善,问:“二姑娘说的是哪间铺子?”
“就是西街那个铺子,铺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贵子坊吧。**料子,也做小孩子的衣裳的。”
余夫人笑道:“那间铺子我也听说过,我家两个小淘气的衣裳也都是去那儿买的。二姑娘好大的手笔。想必府上月钱应该很是丰厚吧。”
如善唇角微翘,“不多,一月就两吊钱而已。”
余夫人愕然,何氏则代为解释,“我这个二妹子呀,可真了不得,不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做生意呢。诸位或许有所不知,我这个妹子,还在外头开了间铺子做起了生意来,还做得有模有样呢。一月挣个百十两银子也不是难事。”
一时间,各个惊讶的,艳羡的目光都射向如善。
如善被说得不好意思,微微低了头道:“嫂子也太夸张了,也不过就够些零花而已。”
何氏微笑道:“是呀,你这零花标准也不过每月里在钱庄里存上个八九十两银子而已。”
一阵吸气声偷偷响来,在座诸位官家夫人,或许其夫家在朝为官,颇有声望,但并不是所有当官的都有钱,也并不是所有官太太都是吃穿不愁的,总有那么几个是寒族子弟熬出头的,或是家无恒产又无经商头脑更无理财本领的,只能守着朝庭每月发放的奉禄苦哈哈过日子的,比如说,何氏的表妹高夫人,及何氏的一闺中蜜友朱夫人。
就连何氏的嫡亲姐姐余夫人,虽然嫁妆丰厚,夫家官位也不低,但余大人也只是中等官家富户罢了,每月里手头流通个几十两银子还有泰半要归作家用,哪有人家如善一月里能百十两银子直接进自己的腰包来得痛快。
如晴也忍不住羡慕地望着如善,穿越女一朝穿越,那可是十有九个都能玩转古代,要不就是冠盖满京华,要不就是独特气质惹得众多男主洒热血抛头颅,要不就是做起生意来,如吸钞机似的,只见大把的银子往自己口袋里飞来着。
如善的成功,更加衬得自己黯淡无光,如晴很忧郁,很自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