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俱都锦袍傍身,华丽非凡。在一群锦衣华服中,此人身形高佻,气势出众,冷峻的面上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令人自动退避三舍,不敢亲近。
如晴被他瞧得好不自在,心下惴惴不安着,一晃又有几年不见了,这厮在万红花丛中厮混,应该乐不思蜀,估计早已把她忘了吧。
想着先前听何氏曾提到过李骁拿熊掌宴客却出了一回大糗的事,如晴立马心虚地低下头来,把玩着胸前的翡翠玉石项圈,然后趁着其他女客不时移着步子的瞬间,迅速避开那双冷峻的眸子,不动声色地退回院子里。
可惜她的动作仍是慢了点,退到院子里后,院子离厢房还有一段距离---李骁已堵到她面前了。
如晴心口一滞,拍着胸脯仰望着这个男人,这家伙不知是用了移形换影的本领还是怎的,居然这么快就移到她面前。这下子,她该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李骁盯了如晴半晌,把她的心虚看进眼里,凝惑地皱了眉,这丫头,好生面熟。
“你----”如晴心下跳得厉害,强装镇定,这是庆昌侯府的地盘,他不会把她怎样的,于是鼓起了勇气,道:“公子,奴家并不认识你。”
“你也没必要认识我。你只需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千金。”
如晴心里一喜,他不认得她?
“公子,随意打听姑娘的闺名,可不是正人君子的行为。”左右瞟了下,四周没什么人,走廊上虽挂了灯笼,但背对着灯光的他则不大看得清面容,如晴只觉面前立着的大山似要吃人。
李骁又问:“你头上的这个蝴蝶宫花是哪买的。”
如晴呆住,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镶翡翠的纯银打造的展翅蝴蝶宫花。
“呃,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骁语气不耐烦,“你只需回答我就成了。”
如晴心中腹腓,好你个不可一世的超级纨绔,但嘴里却道:“这是家人送的。”
“你是知义的妹妹?”李骁蓦地来这么一句,如晴心下打突得厉害,心想糟了,这下子完蛋了,这家伙认出他来了。
如晴不敢承认,但又不敢否认,只得喏喏地道:“那个---那个熊掌的事,是我不对---你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欺负我---”
李骁先是不解,然后想到了什么,蓦地脸色一沉,双眸眯起,危险地盯着如晴,冷笑一声:“你不说,我倒险些给忘了。小丫头,敢拿半只熊掌来讹我,有种。”害他在朋友面前出了个那么大的糗。
如晴再度后悔起来,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真是笨蛋,平时候的伶牙俐齿哪去了,全都成了浆糊了。但这时候,也容不得她多想,硬着头皮辩解道:“哪里才半只,明明就一只的----”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无比后悔,无比痛恨,她怒火瞪他,“你炸我。”
李骁脆声一笑,“跟你学的。”走近一步,居高临下逼视如晴,满意她暗自吞口水的动作,“胆子怎么变这么小了?当初敢拿一只充当两只熊掌的劲儿哪去了?”
李骁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北方人生来就高大,如晴身子还未长开,身高只及李骁的胸膛,大黄豆与小绿豆的对比,使得她再一次往后退去,以避开这种身高气势带来的压力。
“对不住嘛,对不住嘛,其实我早就后悔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向您亲自解释---呃,二哥又给我捎了熊掌回来,大不了,我补一只给您就成了。”只能这样弥补了。
“才一只?”李骁双眼眯起。
如晴伸出白嫩的手指头,讨好地咧着嘴,露出雪白贝齿,“两只,两只。”你丫的赚到了呀。
“除夕之夜我要用来款待客人,两只也不够。”
如晴咬牙,忍着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冲动,“----三,三只。”白嫩小手又伸出三个指头来。
“----”李骁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如晴被盯得心里直打鼓,心里哀嚎,不会吧,哪有这么贪心的。
“我还要宴请朋友,以弥补上回出的糗。三只哪够。”
如晴只差破口大骂的,这个强盗,土匪,要不是瞧在他是靖王世子的份上,姑娘她铁定给他一顿老拳侍候,呃,不对,应该吐他一脸的唾沫星子,这个得寸进尺的混蛋。
但是,她也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对,是强蛇压不过地头龙,唉,也不对,总之,她惹不起这些权贵人家,只得忍侮负重,割地陪款了。
但让她全部吐出来,简直在割她的肉,不行,不能便宜了她。
但,要找什么理由呢?
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她又露出雪白可爱的贝齿,“是还有一只,不过得给老太太留着。老太太入了冬身子就不大好了,我正准备炖了汤给她老人家补补。世子就让我留下一只吧。”如晴摆出极其诚恳的面容,这四只熊裳还是前年知义捎给她的,来京城都捎带着,几乎当金银一样来宝贝了。可不能全白白贡献给眼前的家伙,不管怎样都得留一只下来,不能让他把便宜全占了。
这古代熊掌全靠人工猎取,而熊只有北方森林里才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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