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的冰蚕天丝发兜,急忙解释道:“送别的可以,送此样物事有些难处。况且,这是女子用的东西,小神仙你拿了却送给谁?送给你母亲也就罢了,难道想送给你家表妹?”一边说一边笑。
“哈哈哈。”程铁牛笑了几声,赶紧捂住嘴。
苏夔脸上一顿红一顿白,又不好生气,又不愿示弱,一时间想不出回敬的句子,眼泪便潸潸地淌下来。
“这孩子心有隐痛。慧冰,休得说了,我就将头上这劳什子送与了他又有何不可?”智通道,小心将头上的发兜摘了下来,递给慧冰:“你就交给这孩子吧!孩子,你送给最亲近的人行,自己留着也行。”
“师傅,您留着吧!留着可以防身。匠坊管事的皎老儿是个死脑筋,找她再要一顶难比登天!”慧冰手中拿着发兜,颇有些不舍。
说实在话,便连她也不够资格戴上冰蚕天丝的发兜哩!
智通摆手道:“不要犹豫,快给了这孩子。这孩子瞧来亦是我道中的奇人,传与他自然有传与他的道理。来年我们两师徒去玄女峰极顶寻10来条冰蚕,拨出丝来你、我各织一顶发兜,大模大样地戴着,气死皎明那老儿。”不停地笑。
慧冰亦笑着道:“如此我便送与了这孩子,长老可不要后悔哦!”双手捧着发兜,郑重递到苏夔面前。
苏夔一见慧冰捧着冰蚕天丝发兜过来,赶紧将双手藏在身后,一语不发。
过了良久,他突然伏倒在地,大恸道:“师太,我要的不是此物,我要的是我母亲,是我亲生的母亲。师太法力通天,告诉我母亲在哪?我晓得她并没有离开人世。”
他记忆中关于母亲的镜头实在稀少,并且模糊得如同糊久了的窗纸,只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光亮。
严格地讲,那算不上是关于母亲的记忆。
“这,”智通面色凝重:“要甚么都可以给你,要一个大活人我可不一定能给你。我将此事放在心上,细细去打听,总有一天会帮你找到的。”
她掐着指头算了又算,叹气道:“这不算礼物。另外我还送一样宝贝给你,你要甚么便是甚么,尽管提出来。你无须现下就提出来,等你长大一些,懂事了再提也行!不管我在哪儿,你飞鹤传书给我,10日内我一定将你想要东西传来与你。此诺既承,永生有效!”
苏夔破涕为笑道:“祖师奶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心中想道:“我还想要些甚么?得好好想想。要不然就要一个媳妇,待会归云庄气死表妹。”“呵呵呵”地笑出了声。
玉儿扶起苏夔道:“要甚么以后姊姊给你拿注意,我晓得昆仑山玉庭有些甚么新奇的玩意。”
苏夔摇头道:“倒不要劳姊姊费心,我自有主意。”心道:“得要一个如玉儿姊姊这样的小媳妇,人长得美,出生高贵,尤其得聪颖过人,最好武功高强能够当我的保镖……”想得入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