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向来最守信用,我师傅更不用说……你不能一竹篙打死一船人呀!”
舒哥马上解释道:“是宇文成都这厮不守信用,倒不是你们不守信用。”
苏夔嘚瑟道:“这就对了!宇文成都是个体,代表不了我们这个群体。我们这个群体响当当、硬邦邦,牛皮不是吹的。哼!”
舒哥无奈道:“我也没说要找你们的麻烦呀!我只找宇文成都的麻烦。”
苏夔趁机提议道:“宇文成都早溜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样好不好,虽然我不是宇文成都,我与宇文成都也没什么瓜葛,但瞧在佛祖的面子上,我代表宇文成都向你道歉,陪大大的不是,陪100头牛1000只羊。粘木儿的父母得了这100头牛1000只羊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他们送粘木儿来当武士,不也是期待粘木儿挣钱给他们养老吗?我们周国有一句话:养儿防老。这个说法挺正确。”
舒哥正要开口说话,呼哥驱马冲上前来。
舒哥待要拦他,他早已挥槊朝苏夔刺过来。
苏夔大吃一惊,躲无所躲避无所避,只得从马背上跳了起来。
这一跳用尽了全身力气,身子高高纵起数丈,腾云驾雾般。
呼哥一槊刺空,又一槊刺来,哪里寻得见苏夔?两军将士仰头朝天,苏夔脚踩白云,正与大雁同行。
呼哥脑袋上的兜鍪“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满脸通红,觉得上千双眼睛都盯着自己。早有一个军士替他捡起了兜鍪。他顺手接过扣在脑袋上,却戴反了,脸红得更甚。
苏夔情急之下竟然使出了《心经》里记载的神功。他踏云而行,体会到了逍遥游的终极快感,简直比神仙还要神仙。正自高兴着,忽然想起自己上天了就没有人陪程铁牛了,不行,得把程铁牛带上。一分心,神功突然间消失无踪,身子径直朝下坠落,越坠越快,两耳边呼呼风响。
苏夔惊慌失措,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念叨:“死了,这回死了。想过无数种死法,没想到死得这么突然和奇怪!”
求生的欲望涌了上来,赶紧抱住双膝,身子紧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刺猬。心道:“我在地上滚上几百个滚,好歹要化解一多半的冲力,说不定可以抱住一条命。”
呼哥这时已经戴正了兜鍪,见苏夔从天而降,姿势奇怪,还以为他又使出了什么高深武功,定要对自己不利,远远地退到一边,马槊悄悄指向天空,以防不测。
尉迟观微微一笑,伸出右掌朝空中轻轻一拍,托住了苏夔。
苏夔顿时觉得往下坠落的力道小了,身子又变得轻盈,睁眼看见胯下正是自己新得的青海骢,张开两腿,落到马鞍上,心中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