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慧娘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躲到了尉迟观身后。
慧冰、尉迟观也变得小心翼翼。
只程铁牛胡乱囔道:“你们隔壁房间吵去,我将这一桌酒菜全都包了!”
慧娘一肚子气撒到了程铁牛身上:“好个黑炭子,凶巴巴的作甚?吃了喝了还塞不住你一张撮箕烂嘴。”
程铁牛牛头不对马嘴地道:“就一顿酒席想收买了我,我就是要骂:狗官、狗皇帝。”
慧娘怒道:“竟敢骂我家主子?”一个耳光打在程铁牛脸上。
程铁牛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他皮厚,也不觉得痛,摸着脸道:“我吃了你的,你便打我,甚好,甚好,我程铁牛不还手。你再打,等你打够了,我不欠你的,我再还手。”气呼呼地站起来。
那慧娘是在王府里骄横惯了的,除了公主与主母,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听见程铁牛要她再打,便老实不客气,“噼里啪啦”,一连在程铁牛脸上打了十数个耳光。
程铁牛抱着手臂站着,一点儿也不恼,黑脸膛依旧是黑脸膛,没白一点也没红一点。
慧娘气急,跺脚骂道:“哪里来的黑炭子,却似泼皮无赖!美丽、陈凌,我们一起扇他。”
美丽劝道:“算了,算了,他是公主的结拜兄弟,不好得罪。我们就瞧在公主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程铁牛大笑:“打得好,打得好,打够了没有?打够了该我出手了。”说着,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挟雷霆之怒,协狂风之势,慧娘赶紧避让,却没有避过,趔趄了两步,倒在地上。
半晌,慧娘挣扎着爬了起来,但觉半边脸火烧火燎,不是自己的,心中痛得难受,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
美丽惊呼:“喂,黑炭子,你使的是何毒药,要毁掉姊姊的面容?”
程铁牛雄赳赳地道:“我没使毒,是她不经打。”
美丽着急道:“没使毒怎会肿得老高,却如何得好?”带了哭腔。
慧娘两耳“叽叽喳喳”地乱响,听不清他们说些甚么,将美丽推开,囔道:“不要拦我,不要拦我,让我跟黑炭子决斗。”“嚯”地拔出剑来。
程铁牛也囔道:“你打了我10多巴掌,我只回了一巴掌,明明是你占了便宜。你快收手,我不怕你。”
伸手拔插在后背的双戟。拔了几次没有拔出来。
“是谁不让我拔剑?”程铁牛大声嚷道。
正在此时,慧娘的长剑已经递了过来。
程铁牛情急之下一脚朝长剑踢了过去。这一踢用力过猛,不仅没有踢到长剑,反而失去重心,摔了个仰八叉。
这一跤摔得极重,程铁牛不停叫唤:“哎呦,妈呀!哎呦,妈呀……”
慧娘的剑早被玉儿缴了,美丽捧了一面铜镜过来,慧娘觑见铜镜里自己的脸,忍不住叫道:“这是个谁?好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