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注意到后面的人的视线,陈落松松了手,问“你平时都住哪”
后面的人说学校。
低头看了眼时间,陈落松说“现在应该已经过了门禁的时间吧。”
周济低头应了声“嗯。”
这个时间宿管也已经睡了。
离开走廊,坐电梯下楼,走出大门,一眼就可以看到停在竹林外的车。这边已经算是出了市区,打不到车,陈落松让人先上了车。
司机问去哪。陈落松问了旁边人学校名字,之后低头看手机,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一瞬间,旁边的人很明显地紧绷了起来。
陈落松没忍住笑了下“放心,我这身体做不出来什么。”
他说的是实话。
这个身体本来就不太行,原本的反派包了人也只能干看着,车祸之后更虚弱了些,刚才要是对方的手劲再大一些,他应该也拦不住那酒杯。
周济也察觉到了。
房间在二楼,旁边就是楼梯,这个人却走更远坐了电梯,上车的时候也需要司机扶。
“你胆子还挺大。”
坐在一边的人放下手机看过来,说“还连续两次敢对张正出手。”
张正就是张总的名字。
陈落松说着,没忍住笑了下。
连续两次试图出手,第一次用的手,第二次眼看着应该是打算用玻璃碎片,从某个方面来说还算变聪明了些。
脾气还挺爆。
在来之前,他已经知道剧情线会出现偏差,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得这么快。
按照原书内容,这个人应该走的是忍辱负重扭曲生长的路线,结果在一开始就出现偏差,直接用拳头面对张总。
周济低着头,嘴角略微绷紧,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或许做得不太对,或许有些过激了,已经算得上是亲手扼杀了自己的未来。
但他还是做了。
在隐隐间,他总觉得有声音在告诉自己,有人不希望他委曲求全,也不需要委曲求全。
车辆从路上驶过,一路驶向学校附近的酒店。
周济下车,下车后道谢准备离开,却看到坐在车里的人也跟着下了车。
对方问他“带身份证了吗”
他带了。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有随身携带证件的习惯。
于是对方带着他走向酒店,边走边说“宿舍进不去就在这里住一晚。这里离学校近,明天周一,你要是有课,从这里出发应该来得及。”
周济没有跟着上前。
酒店灯光辉煌,一眼就可以看出很贵,一晚上或许比一个月的生活费还贵。
“走了。”
和在房间里的时候一样,往前走了两步的人又退回来,只是这次是退回来拍了下他的肩,没有再碰手腕。
他最后还是被带着进了酒店。
酒店里
面比从外面看上去还要大,大堂明亮,偶尔有人进出。
陈落松给人办理了入住。
把房卡递给旁边人,他顺带低头看了眼时间,说“不早了,上去休息吧。”
他看上去没有留在这里的意思,说完就打算往外走。
周济垂在一侧的手略微握紧,最终出声叫住了人。
他想要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方便还酒店的钱。
陈落松给了。
联系人添加成功,对面的人低头备注,之后想起什么,又抬起头“请问”
陈落松说“我姓陈,叫陈哥就好。”
周济“好的陈先生。”
陈落松笑了下,薅了把人头发,说“木头,叫陈哥。”
当天晚上回去之后,陈落松第二天去了公司。
去到公司的时候,白特助给了他一份协议,上面内容齐全,只差签字。
一边喝茶一边看了眼协议,陈落松慢慢咽下嘴里的茶,难得沉默了一下。
虽然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很明显地可以看出,这是一份包养协议。
白特助看上去已经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业务十分熟练,协议条款清晰明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人一直没有说话,白明微问“是有哪里需要修改吗”
嘴里的茶终于咽下,陈落松略微摆手“不用。”
在对方走之前,他想起了什么,又说“之前的协议都作废。”
白特助知道他特指的哪种协议,问哪些作废。
陈落松说“所有。”
白明微愣了一下,垂眼看向他,之后收回视线,应了声好,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大门重新关上,陈落松撑着桌面站起,把一边的协议书放进了碎纸机。
从这天开始的之后一整周,他都习惯性每天到公司。白特助业务能力挺强,需要他做的事情不多。
从上次分开后,他没再见过暴脾气版周小鸡,手机上倒是聊过几次,对方说现在没钱,过一段时间后一定会还酒店钱。
陈落松倒不太在意这点酒店钱,只例行嘱咐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泄愤泄到一半被打住的张总倒不太沉得住气,只一周不到的时间就又联系上了白特助,想通过白特助联系上他。
这次倒不是想再约喝酒,而是想要拉投资。
白特助已经和对方初步交涉过,现在是看他的意思。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只需要点头就好。张正的公司是上市公司,从前几年开始发展就很迅猛,扩张得也快,股民对其有信心,公司的未来很被看好。投资这样的公司,一般来说亏不了。
再者就是他刚从对方手上拿了个人,从情理上来说也该支持一下。
安静办公室里,陈落松坐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文件,说“不投。”
没想到他会拒绝,白特助坐在对面,视线
看了过来。
陈落松拿起放在一边的茶水喝了口,简短说“投资可以,送钱不行。”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组局请人喝酒玩乐,只要请了人,就有请人的意义。张正在脸上的伤没好,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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