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笑着摇头:“我来不是要找你报仇,你自己做错的事情你如今已经在赎罪,我来这里,只是单纯地想要跟过去做个告别。”
说完,她直接往外走去,在与黎皇后擦肩而过的时候,黎皇后突然开口道:“凤倾华,我输了。”
凤倾华没有停留,如今的黎皇后依旧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就在凤倾华去见黎氏的时候,慕容离此刻也正在天牢之中。
早在三年前,慕容离便已经将宁王从水牢之中提了出来,只是将他关押在了狱中,并没有苛责他。
这三年里,宁王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依照慕容离的性格,不杀自己已经是天恩,如今还好吃好喝的供养者,肯定是有预谋的。
瞧见许久不见的慕容离,宁王盘坐在牢中,安然地看着站在外面的皇兄,笑着道:“终于想好要怎么处理我了吗?来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这三年原本就是偷来的。”
宁王说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慕容离的旨意。
“开门。”男人低声道。
狱卒很快将锁链打开,慕容离将所有人都叫走,便只剩下了兄弟二人。
慕容离坐到了宁王的旁边,开口道:“你说朕不是一个好皇帝,可是朕却是名正言顺的,你就算有才干,可是你一旦夺得了这个位置,也势必不得人心。”
宁王闭着眼睛道:“成王败寇,事到如今你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朕给你一个机会,名正言顺地管理朝政。”慕容离道。
宁王陡然睁开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这个玩笑一点点都不好笑。”
“朕没有开玩笑,朕可以马上赦免你,并且给你一道密诏,在朕宾天之后,你成为摄政王辅佐太子登基,直至太子成年能够自己管理朝政,如何?”
宁王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上下打量着男人,还是存着怀疑:“我想要纂位,你不但不杀我,还要让我辅佐你儿子?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不怪他不相信,实在是这件事实在是难以相信。
“机会只有这一次,若是你害怕那就当朕没有说过。”慕容离道。
宁王咬牙:“我做!”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用力一博,他如今什么都没有,难道还担心慕容离算计自己不成。
然而,他却还是有一个疑问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得了什么病?为何如此肯定自己不久就会宾天?”
“这个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得,你当初夺位时的初衷。”
慕容离说着便站起了身,径直朝外走去。
就在第二天,慕容离在朝堂之上下了旨意,赦免了宁王,准许其回王府,遭到了众大臣的反对,不少大臣上奏让皇上收回成命。
一贯听从大臣旨意意见的皇上却是一反常态格外坚持,跟几位大臣据理力争,最后直接在大殿之上吐了血。
众大臣惶恐不安,迅速寻了太医来医治,经过一番诊断之后,确定了皇上这是因为之前的毒并未完全解除,这一大怒之后引发了内伤,那毒更是窜入了五脏六腑,没法治了。
整个朝廷上下都被蒙在了一层灰暗当中,甚至心中都开始有些不安,若是早知道会引起皇上大怒引发毒气攻心,他们定然不会这么绝对,于是乎,对于宁王回府的事情,也就没有了什么人反对。
相比于前朝的心思匆匆,所有的问题都还只是留于表面,后宫就整个是天翻地覆。
后宫之中没有所有的宫妃都没有孩子,而且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突然就听到这个噩耗,一时间简直是人仰马翻,处处能够听到哭闹声,不少胆子大的还跑到了皇上的寝宫外面大吵大闹。
五日之后,皇上宾天,遣散后宫,下诏书退位给了太子,由宁王作为摄政王辅佐其左右。
这一诏令一时激起千层浪,朝廷再度引发了一次大洗牌,不少保皇党开始以为天子着想为由请慕容云灏罢黜摄政王。
同时又有不少人以尊遗照为由拥护摄政王,于是在朝堂上开始了一场辩论。
最后,宁王站了出来,将太医的诊断公之于众。
原来,宁王因为当年在水牢中那段时间的刑罚,身体已经不行,不能再有子嗣,之前也并未生有一儿半女,所以根本不存在争夺皇位架空帝王的动机,于是所有人消停了。
新皇顺利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先帝入陵墓一事。
因为之前摄政王一事,所以对于先皇死后下旨将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以皇后之仪给自己陪葬的事情便显得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