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诏火大,怒气冲冲到了皇宫。
见到文德帝,开口就是问要钱。
文德帝头痛,怒道:“少不了你一文钱,着什么急。”
刘诏委屈,“儿臣担心拖着拖着,拖到最后不了了之。”
文德帝呵呵两声,“朕是哪种人吗?朕给衠哥儿赐了爵位,见你进宫,还以为你是来谢恩。结果你是来讨债。朕生你养你,就跟生了个讨债鬼似的。”
刘诏脸皮其厚,“父皇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儿臣是个讨债鬼。反正少府有钱,不如今儿就把钱给儿臣。拿了钱,儿臣保证不来打扰父皇。”
“你差这点钱吗?”
刘诏理直气壮地说道:“儿臣等着拿钱买米回家下锅。”
“荒唐!”
文德帝被气笑了,“顾玖日进斗金,朕就不信还差你那点钱买米下锅。给朕滚出去。”
“父皇什么时候给儿臣钱?”
“迟早会给你。滚出去!”
“儿臣拿不到钱,不回去。”
“放肆!”
“儿臣不敢放肆,只是儿臣在小玖面前夸下海口。这要是一文钱都没要到,灰溜溜回去,儿臣多没面子。”
文德帝哈哈一笑,“你还想要面子?朕还以为你整日没脸没皮,早就将脸面视为身外之物,不用在意。”
刘诏不好意思地说道:“在妻儿面前,还是要面子的。”
呵呵!
文德帝指着大殿大门,“滚出去!钱迟早会给你,休要胡搅蛮缠。还有,从明日开始,记得上早朝。”
刘诏一脸心塞,“儿臣住在城外,早朝开始的时候,城门还没开。”
“你可以搬回王府住。”
“城外住惯了,儿子不乐意回王府。”
“朕不管你住在哪里,但是早朝不能迟到。你若是迟到,朕会将赏给你的钱,一次扣一笔,一直扣完为止。”
哇靠!
刘诏震惊了!
父皇竟然比他还臭不要脸。
“父皇,你是想赖账吗?早说啊!”
文德帝冷笑一声,“朕绝不会赖账,但是你也休想从朕手里多拿走一文钱。”
刘诏龇牙,“父皇总得先把钱给儿臣吧。就算要扣钱,那也是将来的事情。”
文德帝笑了起来,眼神戏谑,“想要钱,看你表现吧。什么时候你表现足够好,什么时候朕就让少府如数把钱给你。”
刘诏气死了。
失算!
真是失算!
姜还是老的辣!
刘诏龇牙咧嘴,心头在滴血。
显然父皇早有对付他的招数。
他想了想,说道:“儿子身上又没差事,上朝做什么?”
“你一个堂堂皇子,整日里窝在山中别院,陪着老婆小孩,成何体统。明天开始,滚回来上朝。”
文德帝不容置疑,同时不耐烦的将刘诏打发了。
刘诏郁闷坏了。
钱没要到,还必须每天早早爬起来上朝。
从今以后,除了休沐日,休想睡懒觉。
更要命的是,顾玖和孩子都住在城外,他一个人住城内,岂不是两地分居。
顾玖身体虚,需要静养。住在城外别院更适合。
当然也可以搬回王府,只是刘诏舍不得。
他有些恼火,这是给他出难题啊!
他出宫,直接找到少府衙门。
问少府家令要钱。
少府家令乐呵呵的,“殿下可有手书?没有吗,恕老夫这不能把钱给殿下。”
刘诏一脸心塞,“小玖每次来要钱,要多少你们少府给多少。本殿下几年才来一趟,老祖宗一文钱都不给?”
妥妥的区别待遇。
少府家令哈哈一笑,“殿下如果是贷款,想贷多少都行。十万,一百万,两百万,少府都有。可是殿下是来要钱,白白掏空少府的钱库,规矩自然不一样。没有陛下的吩咐,老夫可不敢随便把钱给殿下。”
刘诏哼哼两声,喝了少府两杯茶,积了一肚子茶水。
“父皇可有透露,到底给本殿下多少现银赏赐?”
少府家令微微摇头,“陛下的心意,老夫哪里知道。殿下不如直接问陛下。”
“本殿下要是能从父皇那里得到答案,何必求到老祖宗跟前。”
少府家令笑而不语。
刘诏眉头一皱,凑上前,“老祖宗,我家小玖与您关系深厚。就算是看在小玖面上,你好歹给我透露一二,好让我心头有数。”
少府家令面有迟疑。
刘诏的面子可以不给,不过顾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顾玖可是少府钱庄的超大客户,一年光是利息就高达几十万两,甚至是百万两。
这样的大客户,得供起来啊!
再说了,少府家令同顾玖的交情,自然不一般。
刘诏满目期待。
少府家令斟酌了一下,比划了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两吗?”
意外之喜啊。
没想到父皇这回如此大方。
刘诏有种发财的感觉。
少府家令摇摇头,“殿下想多了!”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透心凉!
刘诏不可置信地问道:“难道是两万两?”
这么少?
堂堂皇帝,拿得出手吗?
离京的时候,都舍得给八万两。
如今任务完成,随便敷衍给个两万两,正好凑个十万整数。
刘诏一脸生无可恋。
少府家令乐呵呵地说道:“老夫随便比划了一下手指头,没想到殿下竟然当真了。”
呵呵!
刘诏不想说话。
少府家令笑道:“殿下放心,以你立下的功劳,少说也会有五万两。”
五万两不多啊!
刘诏被顾玖养大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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