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的皇孙有如此大的区别?”
顾玖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骄傲,她在替御哥儿骄傲。
她指着自己的头,“我家御哥儿很善于利用这里,他喜欢思考。”
“就这样?”很显然,常恩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顾玖反问,“还需要别的吗?能够做到深度思考问题,殊为不易。常公公应该深有体会。”
常恩无言以对。
他深吸一口气,拿着原始稿件,说道:“这些稿件,咱家要带回宫里。”
顾玖挑眉,“公公打算在陛下面前挑明一切?”
“咱家得再想想。必要的时候,咱家会对陛下全盘托出。咱家是陛下的人!”
常恩郑重强调,他是文德帝的人,他忠于文德帝。
在文德帝和顾玖之间,他显然会选择文德帝。
顾玖了然点头,“我能理解公公的立场。这些原始手稿,公公可以带走。希望公公在提起我家御哥儿的时候,措辞能温和一些。还有,尽量不要提及大皇子殿下,效果会适得其反。”
文德帝和刘诏,这对父子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
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文德帝就会发神经病。起因很可能只是不起眼的一件小事,或是谁提了一句刘诏。
常恩点头应下,“咱家知道夫人在担心什么。咱家有分寸,不会害了公子御。”
如此大才,即便不是皇孙,也是国之栋梁,是宝贝。
常恩也有惜才之心。
他拿着御哥儿的手稿,离开了晓筑,乘车回宫。
顾玖走上绣楼,登高望远,看着马车隐没于山林中。
远处传来妞妞和衠哥儿的嬉笑声。
两个小屁孩,玩得酣畅。又到了一年最兴奋的季节,可以尽情的玩水。
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小孩子那么喜欢水。
潺潺小溪,流过鹅卵石铺成的河道。溪水刚到孩子脚踝。
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水,凉飕飕的。
妞妞好衠哥儿光着脚,踩在鹅卵石上面,咯咯咯发笑。
丫鬟小厮在岸边看守,确保孩子们的安全。
顾玖从绣楼下来。
她吩咐许有四,“收拾行李,本夫人要启程回皇子府。”
许有四大感意外,“夫人才住了半个月,就要回去了吗?”
顾玖说道:“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住在晓筑不方便。先回皇子府,等事情料理干净后再回晓筑。”
“妞妞和衠哥儿怕是会哭闹。”
“告诉他们,回去可以见到大哥哥和二哥哥,肯定高兴。”
“夫人说的是。”
如今衡哥儿也在宫里读书,同御哥儿作伴。
……
常恩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回到皇宫。
手中捏着的手稿,好似千斤重。
文德帝正在和大臣们议事,常恩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得好好想想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文德帝忙起来,暂时忘了佚名。
过了两天,又突然想起此事。
“常恩,朕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回禀陛下,事情有点出乎意料。”
文德帝蹙眉,“说来听听。”
常恩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佚名极有可能是公子御。”
“荒唐!”
文德帝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公子御才多大,有十五岁吗?应该还没到十五岁。
半大小孩子,哪里能写出如此老辣犀利又有深度的文章。
“回禀陛下,老奴一开始也不相信。后来看到了原始手稿,貌似没有弄错。”
“手稿在哪里?荒唐透顶,是不是顾玖故意拿御哥儿搪塞你。”
常恩将手稿拿出来,放在案头。
文德帝一开始眉头紧皱,到最后,表情越来越凝重严肃。
啪!
文德帝突然拍着桌子,“去将御哥儿过往的文章诗词拿来。”
笔迹可以模仿,但是文风,一个人独特的文章风格,是极难模仿的。
常恩不敢耽误,赶紧吩咐干儿子去书房取御哥儿过往的文章诗词。
御哥儿在宫里读书,宫里肯定保留着他的文章。
文德帝要的文章诗词取了来。
包括几年前的文章都有。
看得出来,在宫里写文章,御哥儿有意压制着自己,写的四平八稳,不偏不倚,恪守中庸之道。
可他毕竟是个小孩子,偶尔还是会流露出犀利老辣的一面。
被夫子批评为锋芒毕露,过于彰显自己。
“荒唐,荒唐,实在是荒唐!”
文德帝怒吼三声荒唐,情绪极为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