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冲着孙家的名头,还是愿意前往你们的书院读书。”
“你这是背祖忘宗!”二房的房头无法控制内心的怒火,怒斥孙状元。
“一笔写不出两个孙字,你可不能数典忘祖啊!”
“都是一家人,给三五个教习职务,有何关系。难道三五个孙家人,就能让知行书院改名换姓吗?”
几个人吵吵闹闹,孙状元不为所动。
小厮站在门口禀报,“柱国公来了!”
话音一落,柱国公虎虎生风走进来。
“咦?不是在吵架吗,怎么不吵了。”
一屋子人都尴尬。
柱国公哈哈一笑,“外面一伙小年轻,都快打成斗鸡眼。你们倒是好,坐在这里享受冰盆,喝喝茶吵吵架舒服啊。老孙,连个打架你都管不了,要不要老夫替你当知行书院的山长。”
孙状元笑眯眯,“好啊!老夫求之不得!改明儿就上本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另选贤能,任命国公爷当知行书院的山长。”
柱国公挑眉,“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吗?”
“不当真不行!”孙状元朝孙家族长看去,“若是你们步步紧逼,那我只能卸任书院山长。”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孙家族长指着孙状元,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孙状元态度坚决,没有任何情面可讲,“我早就说过,既然已经分宗,那就彻底分干净。你们经营自己的书院,我办我的书院,大家互不干涉。少来纠缠不清。”
“好好好!希望你们新民孙家永远都不会有求到家族的时候。否则今日之耻辱,定会加倍奉还。”
“放心,就算是饿死,就是是讨饭,也不会求到你们跟前。”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我们走!”
孙家族长带着二房四房的房头离开。
柱国公喝着茶,笑眯眯地看着孙状元,“你当真要和孙家本宗反目成仇?”
孙状元苦笑一声,“国公爷莫非以为我愿意这样?”
“说的也是!皇后娘娘将你安置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不是为了照顾孙家人。你也为难得很。”
“老夫是彻底背上了骂名,这辈子都洗不清。”
一个背祖忘宗的罪名,就让孙状元臭大街。
世情就是如此,凡是背弃家族的人,无论什么身份,都会遭到世人的唾骂。
柱国公安慰他,“你也想开点,有得必有失。皇后娘娘在你身上费尽心思,可想而知,皇后娘娘对你极为看重。”
孙状元笑了笑,笑容苦涩,“有时候老夫情愿不要这份看重。”
读书人,追求的无非就是身前身后名。
如今不得不背负背祖忘宗的骂名,很心酸啊!
“往好处想,你可以著书立说,彻底和本宗那边对立起来。数年之后,世人只当你们学术理念不合,你才会选择分宗。若是你的学说能依托知行书院推广开,不失为一桩美事。”
如今也只有这个能安慰到孙状元。
他告诉柱国公,“老夫的确打算著书立说,已经快写完了。”
柱国公抚掌大笑,“如此甚好!等样书出来后,记得送一本给老夫,让老夫先睹为快。”
“好说好说!”
……
震惊!孙状元竟然背祖忘宗!
《京城生活报》绝对是在效仿《大周生活秀》,用着一样惊悚的标题,吸引大众的注意力。
孙民荣气得一口一个MMP。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就因为父亲不肯给他们一份教职,他们竟然在报纸上抹黑父亲的名誉。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我这就找他们说理去。”
“站住!找他们没有用!摆明了是要和我们新民三房撕破脸。”
“那怎么办?难道要儿子眼睁睁看着他们污蔑父亲,却束手无策吗?”
“他们能用报纸制造舆论,我们也可以。你去找黄老板,老夫要在《大周生活秀》上面刊登文章。”
孙民荣问道:“不选择《山河书院报》吗?”
孙状元摇头,“《大周生活秀》是全天下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下至贩夫走卒,上至朝廷官员都在看这份报纸。影响力足够大。既然本宗不肯放过老夫,老夫也不必和他们客气。你去联络黄老板,老夫现在就开始写文章驳斥他们。”
“儿子听父亲的。”
孙民荣高兴啊,他叫上两个儿子,乘坐双轨马车前往文青书局。
……
啪!
三顺一巴掌拍在桌上。
“公子,这是好事啊!”他眼巴巴地望着黄去病。
孙家打嘴仗,肯定有不少黑料。
孙家黑料大曝光,这个噱头足够吸引人眼球。
报道一出,销量肯定能涨上去,广告费也能收一笔。
办报纸,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靠广告。
《大周生活秀》是全天下销量最高的报纸,同时也是最先实现盈利的报纸。全靠广告打得好。
黄去病问道:“孙先生他老人家当真要写文章驳斥孙家本宗?”
“家父心意已决,请黄老板行个方便。”
黄去病笑眯眯,主动送大料上门,哪能拒绝。
“行啊!我给孙先生他老人家留头版头条的版面,明日能写完吗?若是明日能交稿,后日就可以刊登出来。”
“明日交稿没问题。”
同是孙家人,对方曝光孙状元的黑料,孙状元同样握着对方大把黑料。
不就是败坏名声,谁不会啊!
洗白一个人很难。
但是弄臭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不要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