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鹰眼横着刀,一道由斩击组成的龙卷风直接卷了过来。彼岸花摇曳在暴风中,斩击不断碰撞并溃散开来。
鹰眼的应对很正确,如果想准确地抵挡或击溃时天的每一道斩击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以更多的斩击进行迎击。
眼看着彼岸花的花瓣在龙卷风中一片一片破碎,时天眼睛一眯天锁斩月刀柄上的锁链又响了起来。
“一刀流,忘川岸!”
一朵接着一朵的彼岸花开放,这里如同化作了森罗地狱的忘川河畔!
一道伤痕出现在时天脸上,带出一丝血花。就在一瞬间,手臂,胸口,腰腹都出现大量伤口。
鹰眼也没好多少,他的衣服都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就连他帽子上的羽毛都被斩断了一半。
斩击暴风和彼岸花一起消失,两人都退了开来。
时天忽然捂住了头。
“真是太丢脸了,竟然打成这个样子!”
“闭嘴!”
鹰眼刚想追击,却发现时天的反应奇怪。于是他问道:“怎么了,以你的身体应该伤得不重才对!”
时天忽然抬起了头,鹰眼惊讶地发现时天的右眼上四分之一的脸覆盖了一层白色的骨质面具,黑色花纹正在上面蔓延。
最令人惊悚的是面具之下,时天的右眼眼白已经变得一片漆黑。
“你到底怎么了?”鹰眼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时天只是沉默着,身体不住颤抖着像是在挣脱什么一样。
鹰眼遗憾地道:“这次就到此为止吧,下次再分出胜负!”
“你在说什么啊!真正的厮杀现在才刚刚开始啊!”时天的声音变得古怪。
鹰眼瞳孔一缩,时天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面前,那张黑白色的骨质面具已经覆盖了他的半张脸。
血液划出一条弧线撒了出去,鹰眼单膝跪在地上,用刀撑着才没直接倒下去。
时天刚才的那一刀没有任何剑术技巧,但速度超过了鹰眼反应的极限。
现在的时天给鹰眼的感觉就如同发狂的野兽一样。
“啊哈哈哈哈!”
时天发出狂笑,手指穿在天锁斩月的锁链里,刀刃绕着手指飞速旋转着。
“所以我说你是个废物,什么是最优秀的剑术!当然是能斩杀对手的剑术了。
只要抱着斩杀对手的觉悟挥刀就足够了!”
鹰眼敢肯定对面这个人不是时天,他刚才的话也不是对自己说的。
“轰!”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两人中间,挡住了冲向鹰眼的时天。
“真是对不住了,我家的笨蛋儿子给你添麻烦了。”
白胡子活动着肩膀道:“这小子还是不够成熟啊!竟然会发生这么失态的事情。”
丛云切一横,刚好挡住了天锁斩月的刀刃。
白光汇聚在白胡子的拳头上,随后一拳打在时天被面具完全覆盖的脸上。
“臭小子,给我醒过来啊!”
拳头带着时天,把他直接砸在地上。地面都在巨大的力量之下崩解,裂痕渐渐蔓延到了整个面具上。
白胡子一个大跳退了开来,躲开了斩过来的刀刃。
时天捂着面具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白色物质从面具的裂缝中流出,然后面具恢复了原样。
面具嘴巴张开,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随后时天握着刀,如同野兽一般冲了过来。
白胡子双手握着薙刀,霸气缠绕其上。
“真是个麻烦的儿子,不过叫醒你可是我作为父亲的责任啊!”
白胡子一刀挥出,即使刀刃没有击中时天,时天也被轰飞出去。黑红色的闪电在刀刃上闪烁,那是缠绕其上的霸王色霸气。
时天从破碎的巨石上挣脱出来,刚要继续冲过来。忽然又停在了半路,捂着面具又嘶吼起来。
“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出来了吗!”
时天怒吼着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具,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