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个月不得干涉朝政,禁足皇子府,不得外出!
呵...
穆司贤本来也不用外出了,他此时外出,恐怕也会被老百姓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可这般简简单单,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置,自然让许多人不满,只是穆绍传的人多次递交折子却石沉大海之后,众人明白了,看来景琰帝并不打算重罚穆司贤!
说到底,伤害的是寻常百姓的孩子,并未做什么损害皇室根本及撼动江山的事情。
景琰帝有心用穆司贤牵制穆绍传,又能罚的多重呢!
穆绍传眼看着事情不了了之,心中憋屈万分却也无可奈何,而后想到,景琰百姓如今是将穆司贤骂了个狗血喷头,日后...
就算穆司贤登上太子之位,民心这边,怕是不尽如人意了!
想到此处,他便也只能忍下了,毕竟若抓着此事不放,违逆了父皇的意思,恐会惹了父皇不快。
得不偿失啊!
四皇子府。
四皇子府此时是一片阴霾,穆司贤气的几乎发疯,他是好断袖,也的确是抓过一些孩子。
可此事一直以来都隐秘的很,就连母妃和田姗都不知道。
而且,一直以来他都是四个月左右才会抓一名男孩,也是小心的很,从未如此闹大过。
更何况,他从不出手太重,三四个月左右才会致死一个,他才会再寻一个新的来,可最近这几个月,他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抓过啊!
最最蹊跷的便是那陈秀安!
凝香斋名气之大,与宫里也有不少熟人,他抓那陈之永的儿子做什么!
岂非是给自己找麻烦!
他根本就没有抓过陈之永的嫡子,即便他早就听说陈秀安样貌俊美,清秀可人,可他就是怕事情闹大,所以根本就没打过他的主意。
最近,他更是没有过任何动作!
可最么会!
此事定是有人刻意闹大的。
分明是有人将江世元引去了城西他那藏匿孩子的宅院。
他是被人算计了!
是谁!
到底是谁算计了自己!
莫非,是穆绍传?
穆司贤的眼中怒火中烧,令人发指。
叶府。
默溟向叶倾嫣禀报着此事,叶倾嫣却是神色怔然,若有所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默溟见此,终是停了下来,问道:“少主,你...在听么?”
叶倾嫣听见默溟叫她,茫然道:“嗯?”
默溟无奈,斟酌了一下问道:“少主...您你莫不是,在想主子?”
叶倾嫣错愕的看向默溟。
她...
总不能承认吧。
默溟试探道:“少主...您...”
默溟认真的看向叶倾嫣,问道:“您是喜欢主子吧?!”
叶倾嫣听后,终是无奈苦笑出来。
连默溟都看出来了啊...
或许...
她的确是心悦君斩的!
这些日子她想了许久,为何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为何总是魂不守舍?
为何满脑子都是君斩对她所做之事?
想来想去,恐怕无非...
是她心悦君斩罢了!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那年她奄奄一息,第一次看见君斩,便像是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是第二次见面,明明害怕的要命,却还是想要接近他,依赖他,向他靠近?
还是十三岁那年,他站在桃花树下,身后万千花瓣翩翩飞舞,转身,便将她抱在了怀中?
又或是,她回府以后,面对无数未知,他随后而来,告诉她,他会留在景琰,一切有他!
不知是无数次中的哪一次,总之,八年的时光,他早已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早已,占据所有了。
而这些...
又有何用?
君斩的态度,若即若离,她无从而知。
默溟见此,试探着说道:“为何你与主子明明是相爱,却偏偏都这般固执呢?”
叶倾嫣猛然抬眸。
“相爱?”
默溟说...相爱?
“君斩他...”叶倾嫣问道:“你怎知他心悦于我?”
显然是不相信了。
这回是默溟惊讶了。
“少主!你第一次入谷,重伤昏迷,身重数毒,蕴溟当时得到的命令是,你若救不活,全谷陪葬!”
叶倾嫣惊愕的启唇,震惊不已。
默溟继续说道:“我们从未见主子那般在意过一个人,随后,谷中的人去望星崖下寻找叶夫人的尸首,我便被派来贴身服侍于你”。
“之后主子每一次回谷都会去陪着你,有求必应,从不发怒,甚至于无事也会回谷看你,有几次,主子深夜回谷,怕扰了你休息,便一直守在你的床榻旁,清晨才离去的”。
叶倾嫣惊愕道:“我...全然不知...”
默溟无奈道:“主子那武功,他若不想吵醒你,你又怎么能知道呢”。
默溟继续道:“你那年强行破阵,主子回来后盛怒,不舍得罚你,却是将本就受伤的骑星阵中的人,皆罚了个遍体鳞伤三个月下不来床!而你昏迷了三日三夜,主子便守了你三日三夜”。
默溟苦笑道:“三日三夜,溟幽谷中人不眠不休,将一半的竹子移走,换上了您最喜爱的桃花,为的...不过是给您一片万里桃林!”
叶倾嫣望着默溟的眸子震惊不已,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他...
是这般的宠着自己么!
“您只看到那桃林极美,却没看到主子那三日里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陪在你的床旁,那般心疼不舍的神色,谁还不知,您并不是少主,而是我们的女主子呢!”
“您要回景琰报仇,主子便无限期的推迟他的仇恨...”
“默溟!”叶倾嫣打断道,不可置信的震惊说道:“他的仇恨?什么仇恨?”
默溟自知不该多说,可看着叶倾嫣这般,便低声说道:“主子他...也是杀母之仇啊!”
在叶倾嫣震惊的目光下,默溟低声说道:“主子为了您来景琰报仇,便推后了自己的弑亲之仇!”
叶倾嫣震惊的无以复加,完全忘了动作,眸中含泪看着垂首的默溟,微微张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
君斩他...
到底为了她,都付出了什么!
百般相护,纵容至极,却从未说过,他要做什么,他搁置了什么。
他又...
为何这般对待自己!
便是昨日...
那般的心疼,还是害怕伤害了自己,而起身离开了么?
那他听到自己的质问,离开之时...
是有多痛!
他...
可是真的心悦自己么!
原来这些年来..
君斩为她做了许多。
这些年,宠之无度,珍之护之,言传身教,为她披荆斩棘,像兄长,亦像师傅,是恩人,亦是亲人。
可不知不觉中,早已是爱人...
默溟见叶倾嫣神色动容,心下便也松了一口气。
她家主子这些年,当真对少主子宠溺无度,可若是最终...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家主子真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吧。
不敢再多说,默溟只得暗暗祈祷,叶倾嫣对千悒寒,也是有意的。
眨眼之间,景琰已然入春。
译荆馆,因久久未有收到秦若瑜回到青原的来信,秦然心中总有些不安,这一日,他便想着要不要入宫,请景琰帝送去一封国书,查看一下秦若瑜是否到了青原,可还未等他动作,青原便送来了书信。
秦若瑜,至今未到青原!
而且,那送来书信的暗卫,一路上也根本未瞧见秦若瑜的仪仗队伍,秦若瑜...
怕是出事了!
秦然心中咯噔一下,猛然起身!
他让那暗卫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青原,让父皇母后立刻派人,在青原和景琰的必经之路寻找秦若瑜的下落,自己则是入宫去找了景琰帝,请景琰帝派人寻找。
而此时,在经历了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秦若瑜,也算是快要安全了。
景琰,红锦镇。
秦若瑜在那几名乞丐手里逃脱了之后,是当真的受了惊吓。
她身无分文,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度过了一夜,一夜未敢睡觉,也算是筋疲力尽了。
第二日一早,她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当地的府衙,一直等到府衙打开了大门,她终于眼中一亮,即刻跑了进去。
当地府尹名叫陈海,在这红锦镇做了十几年的府尹,虽一直没有升官,他却是乐的自在。
此地距离京城较远,山高皇帝远,自然管理也相对松懈,在这红锦镇,他便是土皇帝!
这人平日里油水没少贪,可实事却是一件没做过,整日里悠哉悠哉,姨娘小妾更是一大堆。
这日一早,府衙虽是开了门,可他倒是还没起身。
秦若瑜来到府衙之时,便开门见山的说要找府尹大人,而话说这上级什么样,下属就什么样,府衙的官差见秦若瑜穿的破破烂烂,一身脏污,跟个小叫花子没什么两样,便打发她道:“去去去,滚远点!你以为我们县老爷是什么人,能是你一个叫花子说见就见的?”
秦若瑜立刻喊道:“我并非叫花子,我有要事找你们府尹,耽误了我的事情,陛下怪罪下来,你们可担当得起!”
那官差一听,非但不怕,反而是笑了。
“哎哟我说叫花子,就你?还陛下怪罪!”
那人对着秦若瑜吐了一口:“啊呸!谁信呐!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赶紧滚远一点,否则别怪本差不客气了!”
秦若瑜被推出了衙门,顿时慌了。
大喊大叫道:“我要见你们府尹!我要见你们府尹!景琰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一声一声,立刻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那官差见此顿时大怒,喝道:“好你个臭叫花子,还没完了!胆子够大!今日我非要让你知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拿起手中的木棍刚要打向秦若瑜,却听见陈海迷迷糊糊,边整理衣衫边走了出来。
他不悦道:“什么事啊!大清晨就吵吵闹闹的打扰本老爷休息!是何人在此喧哗!”
那官差见此,立刻站好恭敬道:“大人,这叫花子一早上便过来叫喊着要见您!”
陈海听后走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秦若瑜,不悦道:“你是何人?”
秦若瑜见府尹总算是出来了,心下顿时一喜,却尚未冲昏了头脑,知道那些刺客也许也在红锦镇,便看了看四周,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府尹大人,我是青原五公主秦若瑜,从景琰京城返回青原时遇刺,刚刚逃到这里,还请你派人传消息回京城,请陛下派人来接我回京!”
“什么!”
那陈海听后后退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秦若瑜,然后看了看那官差。
笑了!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陈海先是冷笑,然后竟是大笑出声。
笑了许久,他对那官差说道:“他说他是青原的公主!哈哈哈!你看看,像不像?!”
那官差也是大笑出声:“大人,他若是青原的公主,那小的就是凌祁的摄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