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绿影!”红衣眉心一锁,忙扑了过去将她扶起,回头看着慕容浅浅,怒道:“殿下为何出手伤人?”
“对待不听话,甚至对我不敬的婢女,我不仅可以伤她,还能立即将她击毙在掌下!”慕容浅浅哼了哼,一脸不屑。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武功已经厉害到这地步,刚才掌掴红衣的时候便知晓自己的轻功进步了太多,再对绿影出手时,明显感觉到功力迅速高涨。
红衣绿影也算得上是个一等一的高手,江湖中人能敌得过她们的并不多,绿影虽然武功略逊红衣一筹,却一招就败在她手中……
慕容浅浅本是要高兴的,但,脸上的伤,让她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
她上前数步来到红衣绿影跟前,盯着红衣,冷声道:“立即将夜阑风喊来,否则,我杀了她。”
长臂一扬,呼地一道掌风向两人袭来。
红衣为了护已经受了伤的绿影,一不小心被她掌力推了出去,幸而这一掌只是警告,慕容浅浅并不打算真的伤了她,她才免于一难。
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慕容浅浅已经今非昔比,再不若过去那般柔弱卑微了。
看着绿影被她一掌扫倒之后踩在脚下,那份羞辱感她感同身受,深吸了一口气,她一紧掌心,大门往门外闯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夜阑风在红衣和赤炼长老的陪同下来到慕南殿的寝房。
赤炼长老因是男子,只留在外头,红衣与夜阑风一起进门。
进门时,慕容浅浅依然一脸怒容,却已经安静坐在椅子上,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正在品茶。
至于绿影,依然被她踩在脚下,连爬都爬不起来。
夜阑风虽然不能视物,但凭着绿影微弱的呼吸,也能猜想她这一刻的情形,她忙走了过去,对着慕容浅浅的方向恭敬道:“殿下,是不是绿影做错了什么,让殿下如此气怒?若是绿影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属下替她给殿下赔礼了,还请殿下大量,放了她。”
慕容浅浅尝了一口茶水,没理会依然倾身在对自己行礼的夜阑风,那副悠哉游哉的模样,不仅让红衣气得想揍人,就连绿影也气得心血一乱,张嘴又是一口郁血狂涌而出。
她们将军何时受过这个的羞辱?不过是个失了整个江山,手里没有半点实权,还在等着将军的救助,为她复国的亡国殿下罢了,这样一个无权无势只懂得摊开手掌问将军要权要势的女人,她凭什么这么嚣张?凭什么让她们将军向她卑躬屈膝?
王分明不在意她,若不是有将军护着,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这样一个人,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居然还敢如此对待她们的将军!
可不管红衣绿影心里有多气氛和委屈,在夜阑风面前还是不敢对慕容浅浅有任何怨念,将军对慕容浅浅的忠心,和她们对将军的敬爱都是一样的。
夜阑风依然倾身站在那里,虽然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气色极其不好,但却站得笔直,未曾有半点气弱的表现。
慕容浅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个女人,虽是一身傲气,也是一腔忠诚的热血,相处越久,她就越能窥探到她的底线。
原来对着她心中的“殿下”的时候,她的忠诚,还真的完全没有所谓的底线的。
宁愿失掉自己一半的功力,气弱得剩下半条命,还是愿意助她运功修炼,她的忠心是她最有利的棋子,但她始终记得,夜阑风忠心的对象是梦族殿下,而不是她。
所以,这只棋子,必要的时候还是得要先行一步毁去,否则,一旦她知道真相,反噬起来的那份力量,绝对不是她能小觑的。
心思百转间,她抬手尝了一口清茶,才慢悠悠道:“绿影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对我不敬,被我教训了一顿,是将军教我君臣有别,臣子永远是臣子,胆敢对君王不敬,是不是该处以重责?”
夜阑风眼底一抹幽暗闪过,脸色却始终未变丝毫,她沉声问道:“红衣绿影,可是对殿下无礼?”
红衣绿影互视了一眼,红衣终是跪了下来,沉声道:“是属下的过错,还请殿下和将军恕罪,红衣愿受军棍一百,请殿下原谅。”
她若不服软,被为难的只会是将军罢了。
服软,服的不是慕容浅浅的淫威,而是将军对她们的恩惠。
“将军,所有的过错是我一人造成,与红衣无关,请将军将我治罪!”依然趴在地上的绿影忙道。
一百军棍,对一个女子来说并不轻,若要让红衣一个承担,她如何能过意得去?
夜阑风知道她们情深,抿了抿唇,她淡言道:“来人,将红衣绿影拖出去,各打五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