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满意。”东篱蜘儿温言道。
拓拔飞娅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想了想,再想了想,好一会才又问道:“确定能交货?”
“保证。”
“好!”她又一拍安静,霍地站起:“何时交货,我们当场就能交易。”
“这还得要飞娅公主安排,大家见个面商议一下才行。”东篱蜘儿笑了笑,又轻声道:“议和晚宴如何?”
“成交!”
“……”
当副将将拓拔飞娅的邀请信送来的时候,东篱蜘儿已经回到青越城内,正在给慕容逸风倒水喝药。
“议和?”看到心中所写的内容,慕容逸风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帐还没开始,他什么没有和拓拔飞娅接触过,她居然就要和自己议和?这一点都不像她的性子!
“将军,可以吃药了。”东篱蜘儿把温水端到案几上放下,从怀中取出今日要吃的药,放在另一只空碗里。
慕容逸风二话不说,将碗里那些红红绿绿又白又黑的药丸倒在掌中,往口里一送,再一口气灌下大半碗温水,将药丸全咽了下去。
搁下碗,依然对心里所写的内容有所怀疑。
“飞娅公主要和我们议和吗?”东篱蜘儿站在一旁,也将心中所写的文字一目扫过,“今夜?那岂不是现在?”
慕容逸风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几分狐疑,不知道拓拔飞娅这唱的是哪出戏。
难道真如七七所说的,听到领兵迎战的人是他,那女人立即就害怕了?
他的威明何时变得如此厉害?更何况,说到名声,大漠飞鹰的名字不是比他更加响亮?
他想不透。
看着他这副愁眉深锁的模样,东篱蜘儿正了正脸色,才道:“将军,既然飞娅公主想议和,这事对我们来说是最好不过,娘娘的意思也是能议和,尽量不要出兵,不是吗?”
慕容逸风没说话,话是这么说不错,但,为何总觉得这事没有表面看来这么简单?
“将军不要想太多了,如今已是入夜时分,再不赴约,万一飞娅公主反悔,我们怎么办?”见他依然忧心忡忡,东篱蜘儿只得下杀手锏:“将军,以你如今的情况,想要和飞娅公主抗衡只怕不容易,更何况玄国现在这样,玄王又……”
她顿了顿,才道:“我知道此去赴约一定危险重重,将军极有可能会中飞娅公主的诡计,甚至丢掉性命,但,玄王病重,玄国危机,这仗若是打起来,玄国百姓必定会苦不堪言,将军,只能请你冒险了。”
“说的什么话?”慕容逸风看了她一眼,无奈:“好,我这就去看看大漠飞鹰究竟想要做什么,蜘儿,给我把盔甲取来。”
“这是赴宴呢,说好了是晚宴,如何能穿战袍?”东篱蜘儿走到一旁木箱前,从木箱里取出一件湖水蓝锦衣,向已经站起来的慕容逸风走去:“将军,我给你换上。”
“……”
位于青越城城外十里处,拓拔飞娅早早命人搭起来帐篷,只等慕容逸风的到来。
黄沙轻扬,在道上扬起来一股凄迷的气息,她坐在帐外,身边并没有带多少人马,只有五音和两名驾车的侍卫,以及一辆不大不小的马车。
目光落在前方道上,当清楚看到一辆马车从黄沙中而来,她的心陡地一阵狂跳,差点忍不住霍然站起。
不过,慕容逸风乘坐马车而来,倒是有点出乎她意料,她以为会看到他骑着高头大马,如同第一次在楚国皇城城门外所见那般,一身挺拔的风采,一下闯入她的眼帘。
但只要一想到马车里头的人是他,很快,她就能再见到这个心心念念的男子,心里那一丢丢的失望立即便被兴奋和期盼所取代。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马车在帐外不到十丈远停了下来,侍卫将车帘掀开,慕容逸风提了一口气,虽然手脚依然无力,但行走还算自如,只要时间不长,他还是能坚持。
高大的身影从马车里探出,一步跨了下来。
迎风而立,挺拔修长的身段一览无遗,拓拔飞娅看着他,眼角竟微微有几分酸涩了起来。
这个在两年半之前莫名奇妙偷走她一颗心的男人,这个傲气到竟敢拒绝她一个大国公主主动求亲的男人,这个……两年多不见,依然如此俊逸迷人、让人看到便移不开目光的混蛋。
一袭湖水蓝锦衣,将他高大粗壮却不失修长的身段一丝不漏地勾勒出来,迎着晚风,几缕青丝不小心滑落,从他刀刻般的五官划过,一点点沧桑,带出更多蛊惑人心的味道。
两年了,心跳的感觉,竟还如此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