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弟,你调人过来也就罢了,何必又动手抓人?万一牟提督横下心来,只怕会有大麻烦啊。”
眼见着谢宏大张旗鼓的行事,钱宁开始的时候还乐见其成,可到了后面,不由忧心忡忡起来。两边都是锦衣卫,这边抓了人,那边定然不会干休,如果再有人煽风点火,只怕事情就要闹大。
身为正德的亲信,钱宁自己跟牟斌也不对付,这是由立场决定的,不以他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可两人明争暗斗,都是暗地里的小打小闹,还真就未曾真刀真枪的撕破脸。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牟斌执掌锦衣卫十多年,实力比他强太多了,他完全不是对手。
所以,看到谢宏不怕事儿大的架势,他心里很是发憷。北镇抚司那边常驻的缇骑就有数千,再加上文官有可能插手,就算加上他手下的百十人,也抵挡不住啊?
“钱大哥,你不用担心,就算牟斌真的发疯,我也有办法,不就是几千缇骑吗?江大哥手下这些可是边军,而且是最精锐的,真撕破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呢,江大哥?”
与钱宁的忐忑不安不同,谢宏却是意泰神闲的模样,他这么做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过的。
他和牟斌立场不同,怎么也没办法妥协的,对方无论阅历还是人脉,都在自己之上,若是虚情假意的维持表面的和气,反倒有可能中了算计,莫不如直接撕破脸,然后把南镇抚司打造成自己的地盘呢。
而且,江彬手下的编制问题,一直被拖着没解决,刀疤脸虽然嘴上不说,可谢宏还是知道他心里有些抱怨的,干脆也趁这个机会一并解决才是。
“别说是什么缇骑,就算是几千鞑子,某照样不皱一下眉头,谢兄弟,钱大人,你们只管放心便是。”江彬大包大揽的说道。
“江大人,缇骑虽然没你麾下的兵马精壮,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再说了,你知道京中有多少缇骑?更何况这边如果闹的太大,五城兵马司那边恐怕也会有动作,就凭你这一千多人,还能尽数赶走了不成?”钱宁听他说的狂妄,不由反驳道。
紧接着,钱宁又是对谢宏劝道:“再说了,谢兄弟,文臣们那边正在找你的罪状,如果事情闹大,岂不是……”
“不妨事,闹大了也不要紧,我自有办法,只要不吃眼前亏就行。”谢宏云淡风轻的微笑着。
“有某在这里,谁也别想碰谢兄弟半根毫毛。”江彬眼一瞪,对钱宁说道:“别说几千人,就是有上万敌军在此,有某这些兄弟在,至少也能把敌人挡在墙外面。”
“钱大哥,你不用再说了。”说到武力值,谢宏对江彬还是很放心的,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个蒋千户是不是回来了?”
钱宁奇道:“谢兄弟要见他做什么?”
“有些事要问。”
“那我去叫他过来。”钱宁想了想,却是没吩咐旁人,而是自己去叫人了。
见钱宁走远,江彬才低声问道:“谢兄弟,抓到的那几个已经料理的差不多了,那模样……啧啧,今天真要开打?”
“江大哥,你不敢?”谢宏似笑非笑的反问。
“某有什么不敢的?”江彬一梗脖子,转而又顾虑道:“可钱大人说的那些……”
谢宏摆摆手,道:“江大哥,你若是信我,到时候只需听我号令便是,若是不信么……”
“信,一百个信,要是连你谢兄弟都信不过,还有谁能信?”江彬急忙辩解,然后拍着胸脯道:“谢兄弟既然决定了,到时候你等着瞧好即是。”
“如此最好。”谢宏微微颔首。
蒋松过来的很快,谢宏刚跟江彬说完话,他就到了,可钱宁却没跟过来,也不知是做什么去了。
“小的见过谢大人。”蒋松战战兢兢的施了礼。
他本来打的是两不得罪的主意,琢磨着回禀了谢宏之后,再转回北镇抚司去。可回来这一看,可不得了,谢宏这里不但召来了人,而且还把石大人派来盯梢的人给拿了,更是摆出了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这是要火并了?
蒋松本来胆子就不大,这时更是吓得要命,心中也是不停的懊悔,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想两面讨好呢?现在完了,以石同知那火爆脾气,八成要闹起来,谢大人也许没事,可自己这次却是死定了的。
“南镇抚司原本不是有个军器司么?怎么衙门里没有工坊,也不见匠人?这是什么缘故?”谢宏直截了当的问道。
蒋松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谢宏在这当口还有心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心道:这位谢大人难道是个混人?或者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回禀大人,军器司早就荒废了,原来的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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