瑷珲城内的特普欣最近几天日子也不怎么好过,虽说放罗刹鬼过境这是朝廷的旨意,但是特普欣很清楚一旦事情败露,没准朝廷就得把自己丢出去当替罪羊。
在朝堂上混的越久就越知道这里面的黑暗,党争派系早已经不是秘密了,在这个大清国内所有的官员都要找自己的靠山,都要找自己的队伍,如果你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么就算你是治世之名臣也只能被排挤被边缘化,甚至被挤出朝堂。
权力和义务都是共生的,特普欣上了太后和王爷这艘船,得到了人家的保护也就得给人家效力,现在可就是背黑锅的时候了。
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场,如果放罗刹鬼过境这件事吵的全国尽人皆知,那么太后和王爷只能舍卒保车,抄家流放那都是应有之义。
也许所谓的抄家流放就是一个形式,如同当年奕山发配西北一样,可是这滋味也不好受啊,再等朝廷起复可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再说了那些贵人也许就会把你彻底遗忘也说不定啊。
当然了特普欣知道自己的命还是能保住的,当年奕山的罪名可比这个大多了,最后发配新疆转了一圈等人们都把他忘记的差不多了,又偷偷调回京师安排的闲职颐养天年。
自己虽然比不了人家皇族血脉,但是换一个全家平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想到这里特普欣也就释然了一些,不过官位可以丢,钱不能丢。
“该死的罗刹鬼啊!爷爷我这可是冒着丢官的危险去帮你们,等你第二批援军过河的时候,不给我留下一万两黄金,爷我就跟你们翻脸……”
这段时间特普欣满脑子全都是赚钱这点事了,怎么敲诈罗刹鬼一笔,怎么在离开黑龙江之前再搜刮地方一笔。
狡兔还有三窟呢,特普欣在四九城在江南,在西安都有秘密的产业,自己黑龙江这点家底已经开始往中原转移了,开什么玩笑那也是二百多万两现银啊!
现如今谁挡着特普欣发财,谁就是生死仇敌,瑷珲城内居然有人敢嚼舌头说老子的坏话?不杀一批真当我这将军是吃素的了?直到城门楼子上挂了六具尸体,这才镇住了那群多嘴多舌的长舌妇。
“妈的,敢挡老子发财,找死……”就在他恶狠狠的咒骂之时,突然守备府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报……报告将军……出事了!”紧接着两名副将陪着一名跌跌撞撞的大头兵从外面冲了进来。
“鬼叫什么?罗刹鬼又来了是怎么着?”特普欣狠狠的瞪了他们一样。
那名浑身大汗的士兵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小……小的是神……神安岭的守军……我……我们……”
“操!”特普欣上去一脚踹在小兵的肩头,直接踹了一个跟头“废话怎么那么多?到底什么事情……”
旁边的副官一看赶紧拱手接言说道“大人息怒!神安岭报告说……他们说珲春来了!”
“啊?”特普欣眼珠子瞪的比牛眼睛还大“放屁!胡说八道,珲春上我这干什么来?没有圣旨他私自入我的防区这是大忌!他会不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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