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明叹了口气,道:“此事我也是最近才刚刚得知,其实刘家根本不姓刘。”
刘家不姓刘?这话听在随风耳朵里就和当今天子不姓李一样可笑,“你在说笑话吗?刘家不姓刘,那姓什么?”随风眉头一皱,不信之sè更是浓了几分,若非看在往ri昌明叔的情面上,恐怕直接扭头就走了。
“慕容……”王昌明只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就把随风震撼得不轻。“慕容……”随风一阵沉吟,简直不敢相信。
难道这么多年来扬州的刘家只是钱塘慕容家的一个分支?!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可冷静下来一想,此事倒是极有可能!当年随家一家败亡,如此大的事件,刘家竟然不声不响地就给压了下来。若是说单单只凭刘家一家的能力,恐怕还真不一定有能力办到。而且如此一来,他也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在刘近的体内能探查到和慕容玄风一样的yin邪之气了。之前他还以为是这两人是有什么交集,却没料到竟然会是这么一种情况。
看到随风一脸难以置信的神sè,王昌明也是略带苦涩地一笑,“怎么样,没有想到吧?不要说你,便是我也没有想到。现在想想当年之事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他刘家若是没有一个强援,怎么敢对与其势均力敌的随家突然发难?你爹当年让我散尽家财不要和刘家对抗,恐怕便是多多少少猜测到了什么。刘近也不叫刘近,而是叫做慕容近,乃是慕容世家家主慕容彧的长兄慕容离的长孙……”
王昌明话还未说完,便被随风一口给打断了,“即便刘家只是慕容家的一个分支又能如何?此事既然与其有关,我便要抗争到底。鲜血只有鲜血才能偿还,慕容家也好,刘家也好。他们让我们牺牲了多少,我都会原封不动地尽数讨要回来。若是你说这些抱着让我放弃复仇的打算,那你可就大错而特错了。如今主谋尚未伏诛,我是决计不会收手的。”
王昌明长叹了口气,“你是还不知当今的情况啊!”
“当今什么情况?你休要危言耸听。我可不会吃那一套。”随风一声冷笑,还不等他开口,就像是已经知晓了他将要说的话了一般。
“你可知如今慕容世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了吗?如今,扬州的刘家一直以来便是慕容家先前施在此处的一手暗线,几十年来竟无任何人知晓。加上其在余杭钱塘的原本的家族,而且就连江南道行兵大总管等多个掌权之人也都是慕容世家的嫡系弟子。整个江南可谓尽数落入了其手中,只是此刻还没有打出招牌而已。”
王昌明话说一半,顿了顿,不管随风凝重的神情,接着道:“而在西北边疆,如今河东节度使安禄山风生水起,手握重兵,更受圣上与皇后喜爱。别人不知,这安禄山本是胡人,而这慕容一族古时便是发源于北方。这慕容一家的野心昭昭已是不言而喻,这安禄山此刻手握重兵,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些关联呢?”
王昌明这么一番话听得随风悚然而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王昌明虽然没有直说,可言语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安禄山也是慕容家的人!
还未等随风缓过劲来,王昌明又道:“你以为只有如此而已吗?嘿嘿,慕容家不愧是慕容家,这一步棋不知下了多久。你可知关中周家?其实周家原本姓陈,乃是隋时陈国后裔。陈国半壁江山被破之后,隧改姓为周,隐于关中,如今也是一等一的庞大世家。数十年前便与慕容家结了秦晋之好,届时关中江南西北兵事一起,大唐看似国富民殷,面对如此困境之下,又岂有不灭之理?天下易主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便是你一人再如何抗争也注定是枉然了。”
“三年之前也曾听说你曾去过慕容世家,想必也留有了几分交情。不妨顺水推舟,承了这番知遇之情,先前的那些仇怨,就让它过去吧。昌明叔这番良言,可都是为了你好。ri后你若成了开国功臣,这可不比报仇雪恨更能光宗耀祖?你……”
王昌明话未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被随风一个嘴巴狠狠扇了出去。
“你……”随风看着捂着自己嘴巴缓缓爬起的王昌明,胸口急剧地起伏,显然已经怒到了极处,“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一个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这一巴掌是替我爹打你的。从此之后你与我随家再无任何瓜葛。别说当今还是李唐的天下,便是他慕容彧真的做了皇帝,我要杀的人也依旧照杀不误!”
随风扭过头去,再也不看那张丑恶的面目。刚迈开步伐,迎面走过来一个婀娜的女子,有些害怕地瞥了随风一眼,朝着王昌明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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