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强迫于我……”
“孟广美!”和正义震怒,“你堂堂知县夫人,竟然私藏这等药物?”
孟广美脸色铁青,却是将腰杆挺得笔直,冷冷一笑:“老爷,妾身说没有做过,你信我吗?”
和正义一怔,眼下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不信,可孟广美那神色,却叫他有了丝犹豫。
两人遥遥相望,久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爹。”金小桃见此情形,忽然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磕下,发出一声脆响,“小凤是我亲妹妹,你可得替她做主!”
和正义这时才想起这个金小凤。
叹口气,他缓缓道:“将小凤姑娘送下去好好照顾休养,蕴蓉的事便不追究她了。”
说罢,又将目光移向孟广美。
这事若是确凿,孟广美犯得就是七出之罪,是可以休妻的。
孟广美自然也知道,可她此刻却连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她孟广美操持和府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竟阴沟里翻船。
她现在只能赌一把了,赌她还有个坤儿,赌这么多年的苦劳,赌和正义对她的感情。
终于和正义吩咐道:“夫人打理府中多年,甚是辛苦,阿萍优柔寡断,近日蕴蓉又需照顾,秋水趁这段时间多陪陪夫人,府中一半事由便交给阿婉试试吧。”
此事可大可小,虽是孟广美出了肮脏手段,却没有害到什么要紧的人。
也不知是和正义心软,还是始终有些疑虑,他最终也没有给孟广美按上罪名,只是象征的责罚了她,又抚慰了阿婉,给了她协理和府的权利。
孟广美身子一震,整个人向后跌去,倒在椅子上,神色却仍是一丝不松,绷直的面皮动了动,张张口道:“妾身皆听老爷做主。”
阿婉忙躬身:“阿婉尽力帮着夫人分担,必定不叫老爷失望。”
孟广美直到回到香雪阁中,关严了房门,独留了蜀葵一人在屋里,这才落下一滴泪来。
蜀葵慌了神:“夫人,您别落泪,老爷只是一时叫人蒙蔽……”
孟广美挥挥手,让蜀葵别再说了,拿出帕子拂去了那唯一的一滴泪,这才将怀里放着的那张帖子拿了出来。
“你去禀告老爷,说我明日定随他一同去山记。”
蜀葵瞪大了眼:“夫人,您决定了?”
孟广美点点头。
手指轻抚在帖子里,金小楼那三个小字上。
金香,金小桃,还真是不简单,连阿婉都能扶起来,三个人编好了筐,让她自己埋头往里钻。
举目整个和府,又有谁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和府没有,不如便去府外找找看。
孟广美早知道金家三姐妹不合,她从前看不惯金小楼,眼下倒觉得只有她,是自己的不二人选。
……
金小凤靠在软椅上,裹着毯子抽抽噎噎。
一眼瞥见旁边的纯珠翠珠,没好气的吩咐道:“还不快给我倒杯热茶,准备热水去!”
金小桃坐在上首的罗汉榻上,轻轻摘下颗紫葡萄,塞进嘴里,慢悠悠道:“别费事了,你立马便要走,还准备什么热汤水。”
“走?走哪里去?”金小凤一怔,复又一喜,难不成小桃给她寻了个好人家?刚刚便听有丫鬟七嘴八舌说着府上有个贵客,金小凤自觉刚受了委屈,怎么也得拿个好东西补偿补偿才是。
“哪里去?”金小桃一笑,“自然是关进塔楼里去咯。”
“什么?”金小凤一下蹦了起来,“金小桃,你什么意思!和老爷说得清清楚楚,叫你将我好好照顾着!”
金小桃眉一挑,两个丫鬟立马领会,翠珠两步上前扭住金小凤的手,纯珠扬起手臂,狠狠一个巴掌便扇了下去:“直呼少夫人闺名,掌嘴!”
金小桃接着道:“早在第一天便教过你规矩,到如今还记不住。”
她轻轻叹一口气:“和老爷是说得清楚,可他一个知县大老爷哪里有时间将一个小丫鬟的下落弄得清清楚楚?”
不待金小凤叫骂出声,金小桃一挥手,赶紧让翠珠将金小凤给拉了下去。
又把纯珠叫到了跟前来:“你去下院里散出风去,就说塔楼里关着个水嫩的女人,让他们尽情享用。”
话音刚落,金小桃已自己笑了起来,她心里可真是从未有过的痛快。
下院里都是和府养着的车夫马夫,为人最粗鄙不堪,她要叫金小凤从此堕入无比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