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的风远远的吹来,带着昨夜雨过后的湿气,有些许的寒意。
不知何时,高琅已与那领队说完了话,站在金小楼身后,解开自己的鹤氅轻轻披在了金小楼的身上。
“窗口风凉。”高琅开口,扶着金小楼往屋子里走。
怀孕已四个来月,金小楼的小腹略略鼓起,往里走时,手自然的抚在小腹上,这是她一向的习惯,哪晓得,这回手刚一放下去便感觉肚子里的小家伙猛地动了一下。
金小楼雀上心头,忙拉了高琅的手来摸自己肚子。
可高琅暖暖的手掌刚一贴上来,肚子里的家伙又乖乖的一动不动了。只剩金小楼与高琅两人大眼对小眼。
“他刚刚动了。”金小楼解释自己突如其来拉他手摸自己肚皮的行为。
“嗯。”高琅点点头,眉眼含笑,“也或许是香酱饼吃得太多些,涨了气。”
“才不是!”金小楼打开了高琅的手,虽然昨晚那一笼屉的香酱饼皆被她一人吃光了……可那也不是她想吃,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胃口好!
嗯,对,是孩子吃的。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没有麟儿那么省心,不仅比寻常的胎儿长得快些,这四个月的肚子几乎和别人家五六个月的差不多,更使得金小楼胃大了三倍不止,每顿皆要顶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吃下一大海碗的饭。
“不过……一提起酱香饼……我似乎……又饿了。”金小楼咽了咽口水。
高琅爽朗一笑,宠溺的揽过了金小楼的肩头:“走,吃饼去!”
两人出了院子,去到隔壁闫大娘家小院门口,轻轻扣响了门扉。
闫大娘只孤身一人,儿子和丈夫都上了贡边的战场再未回来,可她虽失夫失子,日子仍旧过得乐观。
小小的两间土屋里布置得整洁干净,前后两个院落皆种满了花草果树。
眼下秋意渐浓,前院篱笆外的牵牛花开得繁繁茂茂,紫色的花朵嘟嘟囔囔像是小姑娘被风吹得鼓起来的花裙子。
院子里三棵柿子树上挂满了金黄的柿子,闫大娘正拿着根长竹竿站在树下打果子。
一竿子下去,又大又圆的柿子扑簌簌往地上落。
扭头见院门外来了人,闫大娘捡起两个柿子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一边开门,一边将柿子递给门外的人:“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刚打下来的柿子,特别清甜,快尝尝吧!”
金小楼接过咬下一口,满嘴的香。
见金小楼爱吃,高琅将自己的柿子也塞进金小楼手里。
闫大娘见状,忙道:“定是小娘子饿了,你们俩这才上我的院里来,这熟柿子饿着肚子可不能多吃,大娘先给你做两个酱香饼填填肚子,待会儿走的时候把柿子带回去。”
一听这话,高琅便将金小楼手里的柿子又给拿了回来。
进到屋子里,没一会儿饼子便端上了桌,看到金小楼爱吃的模样,闫大娘也开心。
“小娘子怀胎六个月了吧?”闫大娘望着金小楼大起来的肚子,开口到。
“哪里,刚刚四个月,我家娘子馋嘴吃得多,小家伙长得胖了些。”高琅笑眯眯的看着一手抓着一张饼,狼吞虎咽的金小楼。
“四个月?”闫大娘打了一惊,“看着不像啊,不会算错日子了吧?”
话说完,自己先摇了头,这怀胎的日子怎么也不该算错才对。
“我晓得了!”闫大娘陡然抬高了语调,“小娘子这定然是怀的双胎!”
“双胎?!”金小楼呛得差点把手里的饼给飞出去。
“不可能吧?”“我有这么厉害?”
金小楼和高琅同时出声,听见高琅的话,金小楼暗暗的瞪了他一眼。
闫大娘已笑得合不拢嘴:“一定是的,要不然这肚子不会这么大!”
金小楼将信将疑,心里也是一阵错愕,一阵欢欣。
一直到吃完了饼,又吃了三个柿子,回到了他们借住的院子里,还未回过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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