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人半信半疑,沉默不语。
顾颜抓紧时机补充道:“我真的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就让我像您的儿子一样死去。”
“你知道我儿子是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的?”老人惊呼。
顾颜自知语失,一时语塞。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人昏黄的眼珠里面竟然露出了重重的疑惑。
“奶奶,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知道你们村子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只是一点点而已。不只是我一个人知道,和我一起的几个人现在都知道了。”
顾颜有条不紊的叙述着,他注意到这时老人的双手在略微的颤抖,随着时间的延长,抖得越来越厉害。不仅是双手,老人的眼珠似乎也在轻微的颤抖,似乎再过不久,这已经无用的眼珠随时可能会掉出来一样。
虽然情绪已经如此激动,老人却没有说任何话,还是耐心地在听顾颜的解释。似乎她本就从内心深处相信顾颜,不相信他和她所说的那群人是一伙的。只是,也许那群人的确是行为十分恶劣,让她不得已有了防备之心。
“我们昨天到您家里来过一趟,不知您以前没失明之前有没有注意到墙壁上的壁画?”
“壁画?”老人又是一惊,“我那墙壁原来是你们给破坏的?你们既然都知道那批古物的事情了,何苦还要到我这个老太婆家里去寻找这样一幅早就该被毁掉的东西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人一直重复着“你们想干什么”这句话,她应该并不明白这些天到这个村子来的陌生人的真正意图。
“奶奶,我承认您的墙壁是我破坏的,可是我们是为了证明我们的想法。”
老人的情绪似乎已经到了激动的悬崖口,一不小心就会完全失控,后果顾颜也无法预料了。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到底他说了什么导致老人如此的激动,心里不禁有一些不安起来。
顾颜决定先说重点:“这件事,包括您儿子的事情,和您的眼睛为何失明,这些都是村头的老奶奶告诉我们的……我们这次到这个村子实际上是陪同我们的同学甘露露去给她的爸妈送葬的,您那天应该也去过那场葬礼了。”
“是,我闻到了你的气味……”
老人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顾颜心里不禁冷汗直冒。气氛太诡异了,“闻到了他的气味?”这句话让顾颜不禁打了个哆嗦,很显然天气并不冷。这说的就好像顾颜是老人的猎物一样,她闻到了他的气味,只需等到某个恰当的时机,他就成了她的盘中之餐了。
“好,我相信您的确是知道我在。我想说的是,我的同学甘露露觉得她父母的死有点蹊跷,她觉得她父母不是出车祸而死的,所以她此行前来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她父母真正的死因。有很多细节我不便多说,但我保证每句话,我都是说得实话,绝对没有欺瞒您半句。”
顾颜依旧有条不紊的叙述着,老人此时突然插话:“村头的老人……你们说得是不是这条路尽头杨柳树下的那户人家?”
顾颜不知所云,只好老实回答:“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那家人早就不在了……”老人长吁一口气,幽幽道。
“早就不在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下轮到顾颜大吃一惊了。
“你说的那个女孩和她的父母我倒是知道,只是那家人家以前住的一位和我年级相仿的老太婆早就过世了,已经十几年了……”老人越说语气越轻幽,顾颜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
“什么?!”顾颜终于稳定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叫起来,“这怎么可能?您难道没有注意到吗?那天在墓地有一位老人,她就是甘露露的外婆,她和你们在一起啊,但是她是你们村子里唯一一个眼睛不瞎的人……”
“不……不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人语气十分肯定,这会儿她似乎已经理清了自己的情绪,双手已经没颤抖了,“我们村子里的老人早就已经瞎的瞎,死的死了……不可能还有看得见的人存在,你一定是看错了。”
“我看错了?”顾颜显然并不觉得自己看错了,“我们一行人真的都清楚的看见了,而且我们的同学也确认这是她的奶奶?”
“对了!我一直疑惑的是,您是怎么知道村子里有人要下葬这件事情呢?据我观察,上次甘露露父母下葬的时候,这个村子的全部老人们都去了的吧?还有在甘露露家客厅那些法师为送亡灵上路的时候,甘露露和他外婆可是都在啊,你们难道真的没注意到吗?”顾颜将自己的疑惑一股脑给吐了出来,完全不计后果的。
“首先,我向你说明第一个问题。”老人此时不仅镇定下来了,而且十分的冷静,“村子每当有人死去,下葬时全村人都要到场,这是全村人一直奉守的一条规定,已经成为了我们这个村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俗。我记得打从我一出生开始,村里的每一场葬礼只要是我记得的,我都在现场。很显然,这种习俗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就像是一种文化信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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