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望着桌子上散落的两卷经卷,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这两卷经卷就像当初他看见的那样,一卷是完好无缺的,一卷已经残损了一大半了。可是,现在不管它们残损与否,顾颜还是不理解这两卷经卷里到底是在述说着一个怎样的故事。
那半卷残损的经卷里述说的是半个复国者的故事,另外一卷经卷上的文字,他是一点也看不懂的。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查找有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只是可惜的是他手中可利用的资源是有限的,他已经泡在图书馆的文献资料里好多天了,可是到目前位置,他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这些古老的文字的记载。
这卷经卷上的文字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不过,本来也就是是另一个世界的,可是,顾颜却有一种想要了解它的冲动。
复国者故事的后半段又是什么样的呢?他也无从得知。
无从得知的不仅是这段故事,无从得知的更是这段他从来没有参与过的历史。
但是,今天似乎又有点不一样了。
有一些以前无从得知的事情似乎也开始慢慢地展露出了它的蛛丝马迹,虽然也极其的细微,微不足道。
这来源于一个巧合——就在今天,顾颜再一次走进图书馆的时候,他并没有预料到今天会有什么样的收获。这些天他一直执着于这段历史的考证,几乎翻遍了所有有关于这段历史所发生的时间段的所有文献,现在他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成为了半个历史学家了,晚上睡觉时,脑海里浮现的也全都是一个一个陌生的人名、地名、事件,不仅如此,这些事件还不间歇的停留在他的梦里,经由他主观地篡改,变成一个又一个更加奇怪的故事。有时候一些无从考证的故事甚至在他的梦里也突然变得详细了起来,像抽丝剥茧般越来越清晰,让他一度把梦中的故事和史书上记载的故事弄混淆。
混淆的不仅是故事,还有自己一直饱受故事折磨的神经。
就在顾颜的神经已经被折磨的几乎快要断裂了般似的,一丝他几乎分辨不清真假的曙光初现在了他的面前。
顾颜从这天早上从寝室出门后,就直接奔赴图书馆了。一上午的时间他就只呆在那段历史的资料文献旁边不停的翻阅着,眼珠子飞快地旋转,几乎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过。
不过,任凭他如何的认真,如何的压迫自己的脑神经,还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快到中午的时候,这个执着的男生也像皮球一样泄了气,完全提不起一点精神来了。
呆愣在图书馆的椅子上好一会儿,顾颜才慢慢地恢复了一点气力。他失落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覆盖这这个男生落寞的心情。随后,顾颜慢慢地将桌子上的一大堆书籍一本一本地摆放到了原处。
当顾颜的手离开最后一本书时,这也预告着他这半天的徒劳终于要告结了。
双手几乎是无力的下垂了下来,没有一点试图缓慢下来的意念。顾颜的身体似乎也准备配合着这无力的双手开始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本书突然从最上面的一层书架上跌落了下来,在顾颜的注视下,从他的眼底垂直下落。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本书就掉落在了他的脚边。
顾颜的视线也跟随者这本书跌落到了他的脚边,然后就直直地定格在了它的身上。
一本残破不堪的书籍,上面除了灰尘还是灰尘。
顾颜几乎不能用肉眼看清这本书的书名到底是什么,因为上面覆盖的灰尘实在是太厚了,真的不知道是有多少年没被人碰过了。
不过也难怪,这本书被安放在这个书架的最上面一层。这个学校的暑假还是传统的木制的,应该是很多年前制作的。每个书架都十分的高,一直延伸到接近天花板的高度,而这个图书馆的天花板也是非常的高的。所以,哪怕顾颜这样一个一米八五个头的大男生也只能勉强够得着书架上的倒数第二层而已,最上面一层他也实在是感到无能为力。
顾颜曾经也想过要取下这最顶层的书架上的书籍,只可惜最终还是以害怕麻烦告终了。也是因为这层书架上的书长期没有人清理和借阅,上面的灰尘早已把这些书的书名给覆盖掉了,顾颜也无法看清这些书到底是些什么书。
可就是这些书中的其中一本就在顾颜的眼皮底下掉落了下来,如此的巧合,就好像专门为他而存在这么些年似的。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顾颜略微踌躇了一秒钟,弯腰拾起了脚边的这本破旧不堪的书籍。
手指接触到它的第一秒,一股历史的陈旧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手指上也随即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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